“不是。”渠意當即就否認了。
即使已經通過麵貌猜到了一點,但隋穗還是有點吃驚,偏頭看他:“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
問完又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渠意是枳遙的主治醫生,知道一些親屬關係是很正常的事。
但渠意好像猜到了隋穗的心思,說:“枳詠說的。”
“嗯……?”隋穗剛想點頭,又覺得這話有點奇怪,“什麼意思?”
醫院離工作室有些距離,但這個時候高架上不堵,走高架很快就到了,渠意打了個轉向燈,側頭笑了下:“就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隋穗愣了愣,又看向前方,還真呆住了:“所以,枳遙其實不知道枳詠跟她不是親姐弟?”
“嗯,枳詠是收養的,原因你大概也能猜到。”渠意沒有明說。
但兩人都是心照不宣,枳遙父母一直想要個男孩兒,但在懷枳遙之前已經有過幾胎了,那時候看胎像被得知是女孩兒,便打了又懷,枳遙就是那個意外。
民間說法終歸是沒有科學依據,看胎像和肚子形狀不一定準確,枳遙幸運也不幸。
陰差陽錯被生了下來,卻沒有得到父母的愛。
父母反倒對一個收養來的男孩兒格外優待,那時候家裏的情況都不好,卻還是收養了一個男孩兒,可想而知,枳遙父母可以稱得上魔怔了。
“還好不知道。”隋穗輕歎。
這要是知道,枳遙得多崩潰?
“不見得。”渠意把車停到路邊,打了雙閃,跟隋穗說自己的想法,“不見得你那學姐不知道。”
隋穗皺眉:“為什麼?”
“他們父母因為鬧事被送到警局拘留,你那學姐是知道的,她不僅沒有說要去保釋,也沒跟枳詠提過讓他去保釋。”
渠意下車,開了副駕駛的門,把隋穗也帶下來,一邊鎖車門一邊說:“所以,我覺得,她可能是知道的,枳詠應該是跟她說了,所以枳詠才能心安理得的在醫院照顧她。”
其實說錯了,不是心安理得,渠意猜測,估計是枳詠把這事兒故意跟枳遙說了,然後利用枳遙的一些怨恨,讓他能理所當然的留在醫院裏。
事實上他是成功了,渠意眼神暗了暗,心道這孩子日後成大事,城府較深。
他看枳遙的眼神可不一般,渠意看得明白,但這勉強也算人家的家務事,他沒必要插一腳多此一舉。
現在除了給隋穗學姐做手術的事情外,他最掛念的也隻有隋穗的咳嗽。
隋穗以前咳嗽沒這麼厲害,這次感冒因為勞累過度,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被咳醒,再不然就是咳的睡不著。
渠意要給他配藥喝,他又不看,可難死渠意了。
出了電梯,隋穗咳嗽剛好止住,跟著渠意一塊兒踏進工作室。
隻是剛進門,就看見小楊著急忙慌的出來,直奔他這裏,顯然是一直在等他。
隋穗眉心微跳,心裏繃緊了一分,感受到渠意貼在自己後背處手心的暖意,沉聲道:“怎麼了?”
小楊臉色發白,像生了大病:“出事了,隋工,工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