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意……”
被喊的人溫柔地應了一聲,垂眸去看懷裏的人,發現隋穗應該是在昏睡中嘟囔了一句。
渠意答應他一聲,然後隋穗像找到支柱一樣,一直念叨著渠意,就喊這兩個字,也不說別的話。
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渠意懷裏,渠意用大衣裹著他。
小楊和司機都在另一輛車上,按著這雨的勢頭,這兩天應該是回不去了。
好在帳篷準備了很多,醫生也足夠,隨行來的兩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天氣不好,隋穗不太能受得住。
“回來啦!”
消防隊的隊長見渠意抱著人過來,不好意思的摘下帽子跟他說話。
“不好意思啊,電話打過來是一個女孩子,我還以為……”
“沒事,跟你沒關係。”渠意給他一個眼神。
原本他也隻是交代要是有隋穗的電話進來,找借口忽悠過去。
但沒想到是小楊打的電話。
“他是你……”相隊長指了指他抱著的人。
“男朋友。”
“哦……這樣啊。”
“淋雨了啊?”
那人被裹的嚴嚴實實,稍微能看見他額上的濕發,額頭很白。
渠意搖頭:“在燒。”
“啊?怎麼樣了?燒的高不高?”隊長想去看看隋穗,伸手卻不被渠意微微側了下身子。
躲開了。
隊長無奈,看了眼渠意:“要不先去輸藥?”
“我帶他去,等會兒他們回來了,麻煩你交代一下。”
“行行,我看他也病得不輕,你趕緊著吧,別耽誤了!”
渠意點頭,抱著隋穗到自己的帳篷裏去。
這幾個小時,消防員已經把村莊上麵的排水問題給解決了,積水還是有,但沒來的時候那麼多。
不需要總是換地方,可以在這裏多歇會兒腳。
渠意利落的給隋穗輸上了退燒藥,他的額頭和手心都燙的嚇人,一定是在高燒。
剛掛上點滴沒多久,小楊就被人領著來了。
見到隋穗睡著,一時也放心不少,抬頭訕訕地看了眼渠意,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話。
好在這事兒不該她考慮,渠意見到她就問:“藥吃了多少?”
“吃……吃完了。”小楊翻了翻包,確實是沒有了。
連僅剩的止疼片也吃完了。
“什麼藥吃完了?”
渠意微微皺眉,把搭在隋穗背上的手抽出來去接包。
懷裏人有意識一樣,往渠意身邊貼了一下,低吟一聲,渠意忙又把手放回去,輕輕拍著。
“渠意……”隋穗燒的迷糊。
渠意一邊拍還一邊柔聲哄:“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睡會兒,我在呢。”
哄完隋穗,渠意又看向小楊,等她回話。
後者把包裏的,渠意準備的所有藥盒都拿出來。
——全是空的。
小楊說:“什麼藥都吃完了。”
渠意眉心擰得更緊了,又是無奈又是心疼的。
這回倒是聽話了,該吃的藥一頓不落的都吃了,不該吃的也都吃了。
隻是感冒藥吃了,感冒沒好,反倒還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