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兒回家這事,隋穗一直都覺得是穗知交代了渠意,渠意才答應的,畢竟隋穗是不會同意穗知每天都在學校裏邊等著的。
建築係雖然課程繁雜偏多,但到底是大一,沒有那麼多專業課需要學習,每天排的課最多就一天三節,而且每周也就這麼一天,加上必修的體育課他不用上,就比別人空出來不少時間。
隋穗沒課在學校不是睡覺就是玩遊戲,整日裏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宿舍歎氣,他又不能去找渠意,現在正在籌備比賽,大概率是沒有時間的。
“那怎麼辦?”隋穗問鄭庫安,證詞沒對好不就是撒謊了麼。
正當他還在哀歎的時候渠意從外邊進來了。
最近降溫,宿舍裏也沒開空調,隻把門和窗戶打開透風,待在宿舍裏也很涼快。
渠意手上拎著飯盒進來,額上還冒著一層很隱秘的薄汗,氣息稍微有粗重,雖然很難看出他剛才是跑回來的,但隋穗還是察覺到了。
他手裏握著熱水杯,轉了又轉,還是渠意瞥了他一眼,先開了口:“上哪兒去了?”
“就……隨便逛了逛。”
“去哪裏逛了?”
“體育館。”
渠意聽說是體育館,不禁微微皺眉,那裏人多,很容易被擠到,雖然隋穗這麼大的個子,不至於被夾成肉夾饃,但他心肺功能不完全,渠意也不能輕易放心。
他把外賣盒解開,又問:“怎麼不跟我說?去體育館做什麼?你也要參加誌願者嗎?”
“不行嗎?我讓枳遙學姐給我留了一個名額。”
“你說行不行?”渠意拆筷子的手頓住,臉色有些變化,問他,“出院之後我跟你說什麼了?”
隋穗坐著扣手機不做聲,他也搞不懂到底是渠意大驚小怪還是他任性不聽話了,索性不講話,說多錯多,免得還惹渠意生氣。
明銘這呆子都察覺到了氣氛不對,怎麼感覺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他放下手機朝他倆看了眼,覺得隋穗這樣子很可憐,於是決定幫親不幫理:“怎麼了,有什麼好好說,凶他幹什麼,這看著多可憐啊!”
話音剛落,隋穗和渠意同時看向他,又同時開口說話。
渠意:“我哪裏凶他了?”
隋穗:“我哪裏可憐了?”
明銘:“……”
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他都已經放棄堅決不在鄭庫安麵前說話的原則來勸這倆人了,結果還被倒打一耙。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他繼續坐好玩遊戲,渠意也繼續看著隋穗,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說話。
隋穗是不知道這麼回答,怕越說越錯,渠意則是在想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話說重了,在思考著要用什麼語氣說出口才叫不凶。
“我剛剛沒凶你。”渠意僵硬的解釋。
“啊?”隋穗抬眼望著他說,“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