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意看著麵前的按摩椅,底下的袋子裏有毛毯和眼罩,還是淺粉色的,看來是沒少用,不是新的,像是從家裏直接帶過來的。
他指了指這座椅,說:“所以……這是打算在這裏久住了?”
“……”
“不是說暫住麼?”
“……”
隋穗心裏緊張了一瞬,還有些苦惱,他原本也沒想著帶著這——麼多行李來的,但大概是兩家父母商量著商量著就給他送來了。
他的身體一直都是隋家父母的心頭病,這樣小心翼翼也像是他們的作風。
可這是渠意啊!!!
隋穗原就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麻煩,這才隻拖了行李箱過來,現在渠意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果真是嫌他煩了嗎?那他要怎麼回?直接說不是他本意?可這樣渠意會不會覺得他是在推脫?推責任可不是好行為……
一秒之內,隋穗經曆了一次頭腦風暴,腦子裏閃過無數的畫麵,可他還沒有想出具體的措詞,就又聽到了渠意說話。
“所以你是頸椎有問題還是腰?”
“……啊”隋穗張了張嘴,說,“都有一點……”
渠意眼神深邃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話半信半疑,要是都隻有一點點,還需要這樣齊全的裝備?
不過,隻是剛升起這個念頭就打消了,按照隋家寶貝自己家孩子的程度,大張旗鼓也沒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行了,收拾好了就玩自己的,過兩天就開學了,也可以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
渠意好心提醒,之後就又坐在地毯上,戴上眼鏡繼續對著屏幕敲打,偶爾翻一下書。
他不說話後,隋穗站在他身後覺得氣氛雖安靜下來,但空氣中令他有些緊張窒息的緊迫感也消散不少。
他無聲呼出一口氣,也暗歎自己不爭氣,被問了兩句話而已,怎麼就緊張到話都不會說了,他好像能體會到連冠說被老師點到名,大氣不敢出的感受了。
見他一心都撲在了學習上隋穗也不好再找他說話,默默進了房間翻了衣服出來進浴室洗澡。
他的睡衣還是夏天的那種絲綢水光睡衣,但是是長袖長褲,家裏的保姆阿姨都是給他準備的這種,也不讓他穿短袖,容易著涼。
隋穗的身體真的算得上是弱不禁風,本來就出來得早,小時候隋爸隋媽又忙著工作,疏於關心,連連生病,身體就越來越不好。
以至於後來隋家父母擔心孩子突然就沒了,著急忙慌的就把工作重心從國外轉回來,一直在穀市工作,外頭聘人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