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彤的聲音略顯疲憊和嚴肅:“阿槿,你來一趟醫院,盛哥受傷了。”
黎槿傾耳中嗡鳴一聲,下意識就往門外走去:“盛禮彥受傷了?怎麼回事?又是星盜?”
“不是星盜,瑞亞行星帶那邊不是爆發過一次星獸潮嗎?本以為它們全部離開了,可沒想到盛哥他們啟程的前一刻突然出現一群尚還狂暴的星獸,大家幾乎都受了傷。”
她匆匆下樓,坐上飛車後設定了目的地,飛車快速又平穩地往醫院趕去。
“盛禮彥傷哪了?”黎槿傾問。
“腿,還……你還是過來看看吧。”秦彤捏了捏眉心,一雙眼睛擔心地看向手術室。
黎槿傾回了句“好”,兩人這才掛了通訊。
盛禮彥的腿整個折了,腦袋受到重擊,整張臉毫無血色,蒼白的幾近透明。
醫生將他推出來時黎槿傾剛好來了,看見他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模樣,心髒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難受極了。
她眸底迸射出凜冽的殺意,走到床邊時眼神卻是不自覺溫柔下來。
她用指尖碰了碰盛禮彥蒼白的臉,而後退開,看著醫生將他推進另一間房,又將他小心搬進治療艙。
等從治療艙出來,他的腿就差不多好全了,隻是畢竟傷到了骨頭,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養一養說不定能恢複到和以前一樣。
黎槿傾給他開了一間單人病房,病房內除了警局的人,還有護士和一個類似護工的醫護機器人。
因為頭部受到重擊,醫生說盛禮彥大概會沉睡幾天,確定不會有什麼問題後警局的人這才離開。
黎槿傾在病房內待著沒走,秦彤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晚上我來換你。”吳聞也湊過來說要來換班。
他們對盛禮彥很了解,這都讓人住進家裏了,百分百是認定了黎槿傾,作為朋友,他們自是心照不宣,隻默默地提供幫助。
兩人離開後房間內剩下黎槿傾,她摩挲著床上人的臉頰,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守了一天,晚上秦彤如約來了。
見她神色冷冽,問:“阿槿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黎槿傾搖搖頭沒回答,隻道:“幫我照顧幾天,我有點事,很快回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秦彤在原地一頭霧水,看了看床上安靜的人,又看了看黎槿傾的背影,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黎槿傾一連五天沒消息,誰也不知道她幹嘛去了,警局的人來看過幾次,盛禮彥躺在床上無知無覺,好像童話裏的睡美人一般要永遠陷入沉睡。
第六天,眾人再一次看到了黎槿傾的身影,卻是在《前方戰報》上。
《前方戰報》專台正在直播,畫麵上是一個個穿著軍裝,意氣風發的身影,這襯的其中戴著兜帽的黑衣女子極為突兀。
“近日,雙尾星獸動異常,星獸潮幾度頻發,第四軍傷亡慘重,讓我們為為逝去的英雄默哀……”
秦彤愣愣地將目光收回,看向付青陽:“隊長,這……”
阿槿怎麼悶不吭聲地跑第四軍去了?還是去打星獸?
付青陽摸著下巴,眯了眯眼睛:“她去打星獸,難道是為了給阿彥報仇?”
兩人麵麵相覷。
一道虛弱但不容忽視的聲音隨即在病房內響起:“誰、給我報仇?”
房間忽的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