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多勢眾,一家獨大,誰也奈何不了他們,遂隻能認命。
畢竟,沒人能長時間不喝水。
而像他們這種借道的,估計也要被那些人宰一頓。
黎槿傾靜靜聽著,沒發表任何意見。
盛禮彥大概是說的口幹,拿起水壺灌下一口水,還將另一個新水壺遞給她,眼神詢問她喝不喝?
黎槿傾一怔,給她的?
盛禮彥喝完水,整個人都舒爽了,擦了擦唇角,道:“喝唄,特意給你裝了一壺。”
黎槿傾一默,伸手接過,打開蓋子,一股霧氣冒出來,喝一口,液體很是溫涼。
神奇。黎槿傾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土包子,同時也覺得盛禮彥這人身上秘密有點多。
至少她能肯定這人絕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隻是被那個瘋子半道抓回實驗室的普通人。
不過,關她什麼事?隻要這人沒有壞心思,等她離開阿坎壩礦山群,兩人就直接分道揚鑣。
再如何,也不過是個陌生人。
她垂下眸,拿著水壺的手卻緊了緊。
“我給你拿著吧。”盛禮彥把水壺接過去,繼續帶路。
黎槿傾現在倒是有那麼點心思把注意力分到他身上,這一看,就發覺不對勁。
這人,傷的那麼重嗎?
她看著盛禮彥幾乎不敢用腳沾地的動作,總覺得違和。
心情有點煩躁,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
算了算了,不關她的事!
她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些,盛禮彥愣了一下,艱難地追上去:“黎槿傾,等我一下!”
黎槿傾閉了閉眼,還是悄無聲息地放慢了速度。
第二天下午,陽光還十分熾熱,兩人遠遠便看見河道兩旁整整齊齊排列的帳篷,白煙娉娉嫋嫋飄在上空,又一點點消散。
很顯然,現在正是他們吃飯的時間。
盛禮彥掂了掂手中的水壺,忍不住看了眼黎槿傾。
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總想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注意力也總是不自覺被她吸引。
黎槿傾未言,隻走近了些去看,那些人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粗略一瞧,大概有五、六十個人。
而且能確定的是,對方沒有“基因人”的存在,如果因為借道而產生矛盾衝突的話,解決起來其實也不算棘手。
不過對方人多,要真打起來,黎槿傾他們兩人還說不準究竟能占多少便宜。
正想著,二人就被放哨的發現了,大聲嚷嚷著招了一大群人“呼啦啦”衝他們跑過來。
來都來了,還被發現了,那就早解決早結束吧。
黎槿傾上前一步,直接把盛禮彥擋在後麵。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就是這樣做了。
她個子很高,盛禮彥總覺得心裏莫名安心。
那些人見一個女人站出來,都不由得嗤笑,不僅放鬆了警惕,看她的目光還變成了意味深長的審視和打量,就好像在評估一件待售的貨品。
黎槿傾打心底覺得反感,心中升起一股暴戾的情緒,很想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盛禮彥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顯然更明白那些人的眼神包含著什麼意思,心底的想法竟在這一刻和黎槿傾的奇跡般重合。
這些人的眼睛,還真是礙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