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明月高懸,夜色清冷,枝丫上也染了一片霜寒,周遭一片寂靜,氣氛安謐。
屋內,卻是一片熱情似火,低低的喘息將曖昧與親昵無限放大。
“寶貝,叫老公。”
“你!不、不要,明明、啊~我才是,老公!”
嵐盡月下巴滴下一顆汗珠,落在身下人的臉頰上,她惡劣一笑,語氣危險:“嗯?你說什麼呢?”
她低下頭,一口咬在裴鈺驍的鎖骨上,使了點力,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裴鈺驍手臂下意識一抽,又將她抱得更緊,也不甘示弱地一口咬住她的肩膀,發狠似的,鬆開嘴,牙印比他自己身上那個更深,嵐盡月一使力都能感受到一絲痛意。
“能耐了啊,嗯?”
她嗤笑一聲,動作不再留情,開始大力征伐……
這動靜,一鬧就是幾個小時,裴鈺驍連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嵐盡月倒是還有精力抱著他去洗個澡,又收拾了亂七八糟的床,輕輕柔柔地給他按摩了一會兒,攬著人睡著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來,天光早已大亮,燦爛明媚的陽光幾乎要刺破窗簾鑽進來。
別說,還真是無事一身輕啊,事情解決完,覺都睡得比以往長些。
嵐盡月拿遙控拉開了裏層的窗簾,外層薄一些的沒動,外麵的陽光爭先恐後照進來,明亮又不刺眼。
她扭頭看著懷裏的人,用手背輕輕貼了下他的臉,又在他額頭落下一個輕吻,這才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起床洗漱換衣服,一件大衣直接遮到她的膝窩,但因為長得高,非但不壓身高,反顯得身形更加挺拔修長。
下樓,看見良叔在客廳樓梯口徘徊,一臉糾結的表情,她看了眼掛鍾,了然。
“良叔。”她喊道,良叔看見她,向前迎了兩步,忙問:“小姐,現在要吃早餐嗎?”
小姐以前都起的很早的,再晚也不會超過八點半,今天這麼晚,他都在考慮要不要上去喊她了,真是糾結死他了。
嵐盡月想了想,道:“先做我那份吧。”
“好的。”良叔趕緊往廚房去。
吃了飯,她猜測裴鈺驍應該馬上就要醒了,畢竟自己不在他身邊,估計睡不了多久,她叮囑良叔一句“可以給阿鈺準備早飯了”後,便出門去了公司。
果然,她剛走沒多久,裴鈺驍就醒了,見旁邊沒人,又想到昨晚她那不做人的行徑,暗罵了一句,利索起床。
到樓下,見還是沒那人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良叔十分有眼色,道:“先生,小姐已經去公司了,走之前還讓我們給你準備早餐,你稍等片刻。”
良叔見縫插針地給自家小姐刷好感。
“哦。”他點點頭,臉有些紅,不想承認自己剛才是在找她,走到餐桌旁坐下,有些發呆。
直到熱氣騰騰的早餐端上桌,這才回神。
嗯,努力工作,爭取早日退休,要多點和阿月的相處時間!
又是幹勁滿滿的一天。
下午,他正打算去見一個合作方,來到地下停車場,還沒上車呢,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那人蓬頭垢麵,一身西裝都髒的看不清樣子了,一雙眼睛則亮得人毛骨悚然。
關鍵的是,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刀子,整個人看起來神經兮兮的。
“裴鈺驍!你是裴鈺驍?”他大聲喊,像是在問別人,卻又不需要人回答。
裴鈺驍的心提了一下,整個人很快又鎮定下來,他故作膽怯地退到一堵承重柱前,身體貼著寬大的柱麵,一邊伸手在另一側悄悄摩挲,一邊與他周旋:“我不是啊,那是我們老板,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那人舉著刀子指著他,小聲念了幾句,突然笑得惡意滿滿,瘋狂大叫:“你就是你就是!肯定就是你用這張臉!勾的鄔緋月那個賤人對我們張家痛下死手!”
他渾身發抖,刀子也在周圍亂戳,眼底迸發著恨意與暢快,似乎在想,隻要把他殺了,鄔緋月就能得到報應!
是張家的人嗎?
裴鈺驍看著那鋒利的刀尖不斷逼近,也不得不往旁邊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