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多,有新意,和昨日的中規中矩完全不同。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換人,難道這種站的更高的豪門都喜歡無限細分工作嗎?
他腦子裏胡亂想了一堆有的沒的,一頓飯吃了快一個小時。
飯後,他拿了一本書,安靜地坐在陽台的秋千椅上看。
一頁一頁,不知不覺翻到了最後一頁,而樓下的引擎聲也讓他回神。
他看了一下時間,快要12點了。
他把書放在腿上,側頭往下看去。
一輛奢華低調的黑色轎車轉了個彎,往別墅後的停車場開去,而從車上走下來的女子,正一邊揉著眉心往裏走,一邊和良叔說著什麼。
他搭在書頁上的手指不自覺抽搐了一下,抓著書又回到了床上。
他繃著身子靠坐在床頭,本以為很快就能聽到開門聲,卻出乎意料的一直沒有人來。
他看不進去書,便將它放到了旁邊的櫃子上,盯著房門看了一會兒,心裏漸漸焦躁,拽著被子又躺了下來,在被窩中翻來覆去,又總是神經質一般盯著門把手。
終於,實際上過了二十分鍾,裴鈺驍卻仿佛過了幾個小時般,昏昏欲睡之際,門“哢噠”一聲打開了。
他倏地睜開雙眼,翻身坐起來,眼底殘餘一絲迷蒙。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有一瞬間的燙灼。
鄔緋月進門的動作一頓,大腦裏暴風過境,確定自己沒做什麼事後,才一臉淡定地走了進來。
“你怎樣才肯放我走?”他本是想問她昨天去哪了,脫口而出的卻是這一句話。
這長時間的囚禁,長時間地切斷他與外界聯係,隻有她一人陪伴的做法,讓他有種對她生出些許依賴的錯覺。
鄔緋月霎時臉色陰沉,大步靠近床邊,掐著他的下巴與他對視,兩人鼻尖都是對方身上的氣息。
“想走?”鄔緋月聲音冷沉∶“裴小少爺是不是太天真了?落在我手裏你還想走?”
裴鈺驍心裏沉了一下,垂下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承認當初……是我的不對,如果你想報複我,可以直接在我身上捅回來,我絕無怨言。”
“但是,”他抬眼看她,眼眶紅紅的,眼底含著一片盈盈水光∶“不要和我玩什麼情感遊戲,對我不公平。”
他眼睫輕顫,那淚水仿佛就要流出來一樣,欲落不落。
鄔緋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能是沒想到裴鈺驍會突然轉變策略,使這麼一招。
她腦中嗡鳴一聲,冷聲問∶“你說我在玩弄你?”她一副被人辜負的模樣。
裴鈺驍沉默,無聲認同她這句話。
鄔緋月氣笑∶“你想得美,自己送上門來還想我放你走?做夢比較快!”
裴鈺驍哀傷地看著她,眼一眨,淚珠似珍珠滑落,從他臉上一路滾到下巴,又滴落在衣襟上。
睫毛濕漉漉的,沾著細小的水珠,眼角緋紅,又柔弱又可憐。
這下鄔緋月是真的確定了,這家夥是真的換了策略。
他當時被幾個保鏢揍得起不來時沒有哭,被囚禁餓了幾天沒有哭,關的生病也沒有哭,現在倒好,供他吃喝,天天舒舒服服躺著就行,他卻哭了?!
原本還一臉凶狠,要和她拚個你死我活的,現在卻莫名其妙哭得慘兮兮的,說不是陰謀她都不信!
事實上,裴鈺驍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他覺得鄔緋月這個人不吃硬,說不定軟路子更有用,而且他一向知道自己長的好,要是真刻意利用,說不準還真能哄一哄她。
畢竟她看起來確實對自己一往情深。
要是能利用一二……
他思緒飄忽,無意識地咬了咬唇,柔軟粉嫩的唇瓣染上幾分嫣紅,鄔緋月眸色微變,咬著後槽牙在他耳邊擠出幾個字∶“信不信我現在就做了你?”
她另一隻手扶在他的後腰處,像是配合她這句話,指尖往下移了幾寸。
來啊,飆戲啊。
裴鈺驍立時回神,用力推開她,像看變態一樣看她一眼,煩躁地把自己蒙進被子裏。
可惡,這人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