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攝政王就不是個東西!(1 / 2)

陸謹辭把布條上的話和他說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她到底去了哪。

楚遠一臉氣悶地瞪他一眼,看著他慘不忍睹的脖子,還是給他丟了瓶傷藥和一卷紗布。

他轉身回到火堆旁坐下,眾人都湊過來問他兩句,沒得到答案又失望地坐回原地。

不遠處的周子密微垂著頭,表情晦澀,火光在他眼眸中明滅交雜。

真沒想到,嵐燼竟有如此能力。僅僅一個晚上便俘獲了這麼多人心,西南此行,分明不是京城眾人的機會,而是嵐燼的機會啊!

而眾人記掛著的攝政王,此刻正跟著係統的路線,穿梭在夜色中。

【小月月你再忍忍,前麵就有一戶人家,是一對老年夫婦,很好說話的。】係統安慰道。

【嗯。】嵐盡月聲音有點不耐,心中數次翻湧出一股躁鬱的情緒,但被她一次次強行壓了下去。

往前行至數裏,果然在一處田野看見幾間排房,外麵圍著一圈一人高的籬笆,大門上掛著一盞已經泛白的紙燈籠,橘黃的燭光朦朧而安靜,明明很微弱,散發的光暈卻好像將整個農家小院都籠罩其中。

月光下,小院仿佛在這曠野中自成一處,氛圍十分溫馨寧和。

嵐盡月煩躁的心情在此刻奇跡般靜了下來。

她上前敲門,好一會兒,遇上了起夜的老婆婆,嵐盡月換回聲音,編了一個外出遊曆的理由,被老人家一臉慈和地拉進小院裏,還給她起鍋燒水,要她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嵐盡月謝了她的好意,勸老人去休息後,自己守著灶台,看著鍋中的水慢慢升起霧氣,直至沸騰。

然後用桶裝了水,一趟一趟地提到浴房,將水倒進大澡盆裏。

熱水洗著舒服,但她沒多貪戀,收拾好後從空間拿了衣裳,又在520的係統空間兌換了一係列用品換上,到時候直接燒掉就好了。

她將浴房和廚房收拾幹淨後,留下銀錢,悄悄離去。

而與此同時,陸謹辭接到了赤隱的傳信,信件藏得十分隱秘,上麵清清楚楚地講述了西南賑災物資的的事情,還把查到的證據都列舉出來,矛頭全部指向了原戶部尚書。

陸謹辭攏著燈燭,看著信上文字,目光沉沉。

原戶部尚書是左相的人,若賑災物資的事情和他有關,是不是可以猜測,這有可能是左相的意思?

左相和攝政王不和,栽贓給他是否也是左相的意思?

這份證據太齊全了,簡直毫無紕漏,是令人一看就會聯想到原戶部尚書的程度。

可恰恰就是這樣,反而更讓他覺得不對勁。

天色欲曉,邊際曦光微亮,不一會兒,金光噴薄而出,光芒刺破黑暗,像是撕裂夜色衝出來的勇士,與黑暗爭奪天幕。

嵐盡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越來越遠的小院,提速回到昨夜大部隊紮營的地方。

陸謹辭正站在馬車邊上張望,眉眼間俱是擔憂,看見她緩步走來的身影連忙朝她跑過去,但有人比他速度更快。

他看著楚遠在她麵前殷勤點頭的模樣,頓時心生鬱悶,停下腳步,慢吞吞地挪了過去。

“……處理了即可,和大家說一下,接下來加快速度趕往西南。”嵐盡月見他走過來,隻輕輕瞟了一眼,繼續和楚遠交代事情。

“好的王爺,那屬下現在讓大家收拾收拾,準備動身。”嵐盡月頷首,楚遠這才高高興興地走了,路過陸謹辭身邊的時候還頗為嫌棄地瞄了他一眼。

陸謹辭轉頭瞪他的後腦勺,不料下一秒就有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罪魁禍首還沒有一絲歉意地揉了兩下,淡聲道∶“走了,看什麼呢?”

她拎著陸謹辭的後衣領,把人拉回馬車上。

衣服被扯的皺皺巴巴的,陸謹辭表示很不開心,揮開她的手,坐得離她遠遠的,氣鼓鼓地整理衣服。

他整理的動作堪稱一絲不苟,腰部以上要拉的平平整整,不允許有一絲褶皺,係腰帶的時候這個情況無法避免,他便一點一點地比對,力求每個褶皺的的疊折角度與厚度達到一致。

嵐盡月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扶額,暗道這人是不是有強迫症?

陸謹辭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一般,堅持捋平衣擺的同時,頭也不抬地解釋∶“朕是帝王,代表的是皇家顏麵,三代先人皆青史留名,朕雖年少登基,懵懵懂懂,卻也不想丟了我陸家顏麵。”

“而這外在功夫,恰是最好做的,不是嗎?”說到這,陸謹辭最後撫了一下鞋麵,坐起身,抬頭與她四目相對,眸中沉靜如水。

這一刻,他竟像是完全褪去了那層青澀的外皮,有了一絲先帝的模樣。

嵐盡月眸光微閃,支著頭看向窗外,神色懨懨,聲音冷淡∶“哦,陛下既然想做千古明君,那這一路,您可要瞧好了。”

至於瞧什麼,嵐盡月沒有說,反正踏入西南地界,憑男主的悟性,感觸一定不小。

陸謹辭的目光從她側臉滑過,腦海裏回想她那句似有所指的話,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