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政府緊急封鎖了消息,因為在這場事故中,死傷人數高達一萬!還有些人,連屍體都找不到。
在後續查證中,發現是有幾個家族在款項和材料中做了手腳,因為他們都認為這個工程不可能成功,所以肆無忌憚。
最後,在政府的強硬手腕下,那幾個家族在一夕之間分崩離析,所有家財,甚至是偷偷轉移到境外的部分都被追回,全部上繳,被政府用於安撫傷亡人員的家屬,同時還出資,給了他們最好的診治條件。
而這項工程和那次事故,也被永久封禁,知情者少之又少。
江邵寧全場聽下來,整個人都愣了,隻覺得後背發涼,頭皮和手臂都爭先冒出雞皮疙瘩。
“這、他們……他們怎麼能這麼自私……”江邵寧喃喃道。
江父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對兩人道∶“你們須知,自古雖言商者重利,但我們江家,永遠不能做忘本的人,我們是底下的人捧起來的,大是大非麵前,不能隻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爸,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嵐盡月眼中若有所思。
江父歎了口氣∶“是你爺爺走前和我們說的,依照當時國內的技術,工程確實會比較費勁,但現在不同了,我國人才輩出,英傑遍地,他怕,有一天這個項目會重啟。”
而現在,江老爺子的猜測,成真了。
而且,接管的人就在青市,竟離他們如此之近!
書房裏一陣寂靜,江父沉默地喝著茶,嵐盡月思索著什麼,江邵寧則是還沉浸在剛剛知道的事情中。
“那看來我們家要早做準備。”嵐盡月打破沉默,兩人目光認真地看向她∶“合作方的事情是京都那邊的人搞鬼無疑了,畢竟江家不僅僅在青市有話語權,最重要的是分量,更何況還有一個主家。”
“爸爸,哥哥,你們可知道,重新接管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已經在半年前出了車禍,昏迷至今?”
“京都那邊肯定會猜測項目負責人會不會找上我們,或者我們會不會去摻上一腳,這個利益,就像您剛剛說的,以我國現在的科技,工程一定會成功,而成功後能獲得的利潤,無疑是巨大的,就算隻是手指縫裏漏出的一點,都夠一個普通人吃好幾輩子。”
“他們怎麼會甘心把這個機會白白讓給別人,畢竟,這個工程在十年前可是牢牢掌握在他們手裏的。”
而且帶來的好處很明顯,當年還隻是一個小家族的曆家,現已在京都霸道許久了。
一番話說完,書房裏又安靜下來,半晌,江父才目光沉沉地看著茶幾,聲音肅然而凝重∶“你說的對,現在不是我們能不能拒絕的問題,而是我們已經被拉進了這個漩渦裏,不得不爭一把,否則,隻會屍骨無存!”
江邵寧大驚∶“這麼嚴重?”他眼中憂慮很重,顯然隻是沒想過這件事的後果會這麼嚴重,他原本一直以為這隻是合作方的突然反水。
“我給你大伯打電話,和主家聯係。”江父拿出手機去了另一邊。
“我也走了。”嵐盡月隨口道,起身打開門,江邵寧在後麵急喊∶“小妹你幹什麼去?”
“哦,找我同桌去。”嵐盡月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江邵寧無語。
之前那幾隻股票的收益屬實可以,不過現在,她要改變方向了。
她下樓就看見鬱景默坐在江母和外婆對麵的沙發上,姿態從容,正聊的開心,主要是江母和他在聊,外婆笑眯眯地在旁邊看,那眼光跟看孫女婿似的,欣賞又滿意。
“聊什麼呢?”嵐盡月問,走到鬱景默身後,手搭在沙發背上。
鬱景默扭頭看她,沒說話,江母問∶“你們聊完了?”
嵐盡月點頭,道∶“聊完了。你們沒事的話,人我帶走了。”說著,她把鬱景默拉起來,江媽媽瞪她一眼,笑著趕她。
嵐盡月給他披了一件自己的外套,問∶
“現在晚上開始降溫了,冷不冷?”鬱景默搖搖頭,他臉頰紅紅的,眸光閃亮,心情看著很好∶“不冷。”
“和媽媽外婆聊得很開心?”嵐盡月又問,嘴角帶著一絲笑。
“嗯嗯,媽媽很溫柔,外婆也”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慌亂地看著她,嘴裏嗔怪道∶“你不要誤導我!”
嵐盡月低笑,說了一句什麼,鬱景默沒聽見。
“帶你在周圍逛一逛,然後該洗漱休息了。”嵐盡月說道,拉著他的手腕到後院草地走了一圈。
後院還有一個花圃,種滿了月季和幾棵向日葵,大大的圓盤此刻耷拉下來,看著蔫蔫的模樣。
兩人又在別墅外麵的大道散了會步,路燈明亮,周圍被照的十分明亮。
一直到晚上九點,他們才原路返回,上樓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