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雅睜大眼睛，眼底的絕望凝成實質。
要死了？
她不想死！
她覺得自己的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想回去！回去原來的世界！
不想在這個全是瘋子的世界！
她的身體開始發光。樓季玄燁貪婪的看著那光。
“就是這樣！”
光很快將柳言雅籠罩，她眼前出現了很多的“一”字。
有個虛空的聲音在歎息道：“道生一，一生二……”
意識不清的她像是被拉入了一個空間。
樓季衍和夏錦書在光出現的那一刻就停止了打鬥。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向柳言雅奔去。
樓季玄燁還沒反應過來，兩人的劍已經從他眼前穿過去。
他下意識的鬆開手，發現柳言雅已經被夏錦書抱走了。
“你找死！”樓季玄燁徹底暴走了，眼看就要碰到天道了，他怎麼可能放棄？
直接向兩人攻過去。
樓季衍撿起劍，劃過樓季玄燁的皮膚。
“雕蟲小技，這是陣法我才是主，想傷我，不可能！”
樓季玄燁以驚人的速度提起了樓季衍的咽喉，“叛徒。想不到你長了心。”
樓季衍掙紮了一下，卻發現樓季玄燁的力氣巨大無比。他斜眼瞟去，傷口早就已經愈合了。
不遠處一個百姓已經變成了血水，一絲氣息傳入了樓季玄燁的體內。
這個人居然用他人的生命延續自己的！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但那又如何？有這麼多人為我續命。你們永遠都殺不死我。”
樓季玄燁笑得格外的猙獰。這些人本來就是他為了續命留下的。想去天道那裏他必須擺脫現在的軀殼。但是精神體很容易消散，於是他準備了容器和補給。
“別輕舉妄動，我受傷了這些人可就死了。把她給我！”
夏錦書環顧了陣法中的人，隻好將手裏的柳言雅交了出去。
“這才是我的乖徒弟。”
樓季玄燁一把將快要窒息的樓季衍甩到了地上。現在樓季衍還不能死。容器還是新鮮的好。
樓季玄燁接過柳言雅，在她眉心點了一滴血。很快就癱坐在地上。
右邊角落的小女孩隨著這滴血也化成了血霧。
百姓更加驚慌，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殺了那個狗皇帝，我們就能出去了。”
膽子大的百姓拿著街邊的桌腿、椅子就衝了過來。
夏錦書眉頭緊皺，直接攔在了樓季玄燁的麵前。樓季玄燁不能死，也不能受傷。
“冷靜，他要是受傷了，大家都得死。我們大家一起尋找出去的方法。”
一個石頭直直的向夏錦書砸了過來。
“別聽她的，她是和那個狗皇帝一夥的！”
更多的人拿著隨手可見的東西衝了過來。在死亡危險麵前，權力好像沒有那麼大的威力。
既然都要死，那不如反抗。
樓季衍也站在了夏錦書身邊，他板著臉，“禁止靠近，違者殺無赦！”
冰冷的語氣讓部分人打起了退堂鼓。可是眼睜睜的等死，太過折磨。
還是有人衝了上去，樓季衍一揮手，那人的人頭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嚇得人連連驚叫，人群更加瘋狂。
樓季衍和夏錦書兩人怎麼攔都沒能攔住。
還是有人將石子丟到了樓季玄燁身上，很快被砸中的地方一片青紫。
還沒等這人笑多久，那傷口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原樣，那人身後的一個人化作了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