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一生隻要兩次幸運就夠了,一次遇到你,一次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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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能寫能拍的安安會成為一名出色的新聞人或者作家,然而,令我意外的是,她選擇了一家小眾的傳媒公司,當起了娛樂記者,實在是大材小用。雖然心裏不解氣憤反對,但表麵上還是選擇支持,隻要她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她的能力很強,除了工作,閑暇時間還會寫一些文章去投稿,發表之後就會特別興奮地掛在我身前,說要請我吃火鍋,像個可愛的小孩。
簽了公司的這兩年,我的工作越來越多,演戲綜藝音樂等慢慢占據了我的日常,雖然經常忙到見不到小笨,但是卡裏的餘額也越來越多。
這是我的底氣,是給予安安和爸爸媽媽們的最低保障。
我把它交給安安保管,但她從來不會過問,更沒有用過那些錢。
好不容易捱到畢業,在準備履行諾言之際,接二連三的意外接踵而至。
我們的寶寶,來的有些意外,離開也是。
陪著安安從心碎自閉到重拾信心,我以為陰霾已散,美好將至。
可是啊,世間一切,最怕圓滿。
那是一個明媚的好天氣,我和安安都沒想到,那些莫須有的“罪行”,會讓我們分開兩年之久。
當初簽約的時候,我跟安安坦白過,經紀公司很介意她的存在,可她實在太乖了,她說,隻要我可以成為閃閃發光的大明星,這些代價都是值得的。
多個漆黑的夜裏,我都會一遍一遍地問自己,是不是選錯了。
怪來怪去,說到底,隻能怪自己,怪自己不夠堅定,怪自己沒用。
所以,當純真無辜的安安被無知網友掛在網上謾罵的時候,我也在心裏罵了自己千萬遍。
才剛剛從失去寶寶的苦痛中走出一點,可憐的安安又被一把把無形的尖刀捅穿,然後,被屏幕那邊的人,毫不留情地推進地獄。
我想解釋,義正言辭地告訴鍵盤殺手,這個女孩是陪伴我多年的白月光初戀。
經紀人簡哥卻堅決反對,安安也不願意。
簡哥告訴我,要是現在公開,好多代言和影視劇都涉及違約問題,我們賠不起,討論了一整天的公關方案,得出了一個極不公平的決定,讓安安出麵,否認我們的關係。
多殘忍啊!我絕不同意。
僵持不下之際,網上鋪天蓋地的消息都快把我們淹沒了,而最後一根稻草,也已來臨。
晚上,安安被人跟蹤,我急壞了。在湖邊找到她的時候,小姑娘抱膝蹲著,腦袋埋得很低很低,她哭了,眼淚啪嗒啪嗒地滴落下來。
自從遇見我,都不知道哭過多少次了,求婚的時候,還告訴她,要讓她幸福一輩子。
我怎麼那麼混蛋啊!
安安再一次脆弱無助地抱著我,聲音啞啞地說,她想她爸媽了。
她不是那種依賴性很強的女孩,隻有在傷心的時候,才會說這句話。
在諾大的北京,她隻有我,而在我一次次的傷害中,好像隻有回到爸爸媽媽的懷抱,她才能得到一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