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尋七,他叫嘉祺(1 / 2)

我叫安尋七。

很多人都說我的名字好聽,其實我也這麼認為。

我曾經問過爸媽,為什麼會想到在我的名字裏加上一個數字。

爸爸告訴我,‘七’是一個很神秘的數字,蘊含於萬事萬物之中,綿綿不絕,生生不息。

他們希望我能夠找尋到人世間的所有美好。

所以,在我十七歲那年,我認識了他,一個很美好很美好的少年。

那一年,我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生活極其單一。

嗯,單一到隻有學習。

似乎每天麵對的都是懵懵懂懂的數學題和永遠睡不夠的覺,還有做不完的卷子和考不完的試。

完全就像書裏寫的那樣:學海無涯。

我學的是文科,分科的時候我絲毫沒有猶豫,說得好聽點,是我熱愛文學,說得實際一點,其實就是高一的時候被理科虐得太慘了。

可能我的血液裏終究還是有些文學細胞的,所以我一直很喜歡讀書。

記得高一那會兒,當同桌正在為配平化學方程式而撓頭時,我總是捧著課外書,暗暗堅定著自己學文的信念。

或許每個高中生都會在心裏藏著一座象牙塔,我也不例外。

我喜歡種滿梧桐的金陵城,向往著古樸厚重的南京大學,所以,我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名南大學子,在浩如煙海的圖書館看更多自己喜歡的書,在浸潤著淡淡書香的青磚黛瓦間緩緩遊走。

高三生活無疑是枯燥的,尤其是在高手雲集的實驗班,除了學習,好像沒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們花時間去做。

日子就在這樣平淡的日複一日裏飛速流逝著。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學校的體育藝術節。

這是我們學校每年冬天都會舉行的盛大節日,白天是各類體育項目的競技,晚上會在學校禮堂表演各式各樣的文藝節目。

我作為廣播站的老成員之一,被選為藝術節的節目主持人似乎也成為了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為了順利完成相關工作,每一次節目彩排的時候我都得在現場等候。

因為這個事情我也耽誤了好多上課的時間,本來數學成績就不太好,這下大概又要在數學老師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最後一次節目單排之前,我實在熬不住了,加上前麵幾次的節目彩排都沒什麼問題,也一直沒有其他額外的工作,我覺得這邊應該暫時不太需要我了,所以跟老師請了假,回教室趕作業去了。

但是,屬於我的“墨菲定律”雖遲但到。

剛剛回到教室沒多久,我的搭檔就追來了,她一邊怪我冒冒失失忘帶手機,一邊拎著我趕去禮堂,說是突然有一個新加的節目,老師讓我去幫忙改稿,需要重新走一遍流程。

有點小生氣,但忍住了。

隨後便跟著搭檔往禮堂趕,學校禮堂在教學樓隔壁棟的三樓,我們一邊抱怨著一邊兩步並一步地上樓。

在二樓樓梯口,一個背著吉他的清瘦身影映入眼簾,是一個我沒有見過的男孩。

他戴著黑色的口罩和漁夫帽,穿著一件純黑色的風衣,反正就是一身黑,看不清楚他的臉。

背影看起來高高瘦瘦的,特別有氣質,正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上樓。

我跟他擦肩而過,先他幾步上了樓。

“這男生是誰啊,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啊?”我低聲問著跟我同行的搭檔。

“看樣子是來表演節目的吧,我也不太確定,應該就是四班的那個藝術生,聽說之前一直都在外麵上藝術培訓班,這次專門為了藝術節回來表演的。”

“哦,那新節目就是給他加的吧!不過他好像挺帥的,嘿嘿~”

“那可不,藝術生一般都會有一張精致麵孔的,哈哈哈!”

我們倆在說笑中走進禮堂找到老師,他也隨後跟了過來。

他特別有禮貌,見到老師就立刻摘下口罩鞠躬問好,又單獨跟老師去牆角那邊聊了一會兒天,可能是商量節目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