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瀾冷冷道,“我不在她身邊才會怕你這種心術不正的變態,我在,她就不怕你。”
謝雍舟懶洋洋的靠著牆壁,頸項吃痛,他卻不在意,眼底嗤笑,“我是心術不正的變態,你就是變態的哥哥,你比我好不到哪裏去,我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啊~”
“你說得對,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別逼我對你動手。”
“你沒動手嗎?剛剛掐我脖子的人不是你嗎?”
“你掐了漾漾,我幫她還回來而已。”謝觀瀾風輕雲淡的扔掉紙巾,雙手插兜的立在他麵前,“還不走。”
“一起去醫院見爺爺?”
“醫院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了。”
謝雍舟笑了,“還是你們爺孫感情好,不愧是老爺子從小養大的。”
“滾。”
“生氣什麼,我說錯了嗎?”謝雍舟笑的賤兮兮的,“爺爺沒了,哥哥你可怎麼辦,這個世界上在乎你的人本來就少。”
“滾!”
謝觀瀾語氣都淩厲了。
“你今天點醒我了,其實我生活的比你幸福多了,爸媽疼我,我從小頂著寫謝家二少爺的身份,在外麵誰都給我麵子,還不用承擔家族責任,我出什麼事,哥你都得給我兜著,哪怕sweet dream是我的店,你也知道,新聞上也不敢透出幕後大boss是我!”
“讓你心梗的辦法忽然就豁然開朗了。”
“你以前也沒少搞幺蛾子。”謝觀瀾神色冷冰冰的。
“這倒是。”謝雍舟笑著走出去了。
但是一出去,他眼神瞬變。
殷家。
殷書漾坐在懶人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外麵黑沉沉的烏雲,一滴,兩滴,三滴的雨落下來,玻璃窗漸漸變得模糊。
“來,喝點兒。”
時漫遞給殷書漾一杯親手調製的桂花酒釀。
“下雨了。”
“下雨了,該emo了,喝點酒再emo。不然沒感覺。”時漫嚐了一口,真不錯。
好喝。
她調酒的技術都可以開一家酒吧了。
殷書漾淺淺的嚐了一口,“我想去現場。”
“什麼現場?飛機失事的現場?不行!你清醒點,如果謝觀瀾活著,他肯定會想辦法來見你的。”
“可他怎麼還不來……”
時漫溫柔的摸摸她的發,“快了快了,我向你保證。”
瞎保證,男人嘴上都是謊話連篇的。
她也說。
這叫善意的謊言,不算欺騙。
雨幕裏,一輛黑色的車開進來。
因為雨大了,看不清車牌和樣式,殷書漾以為是殷書雋回來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直到時漫狂拍她的肩膀。
“啊……肩膀痛……”
殷書漾疼的側頭,視線中那張熟悉的臉越來越近。
嘭咚一聲。
她手裏的杯子掉了。
她聽見聲音,但身體已經快速的掠過時漫,跑到了謝觀瀾麵前。
殷書漾猛地撲倒謝觀瀾懷裏,緊緊抱住,是熱的,有實體的,不是靈魂,是真的謝觀瀾。
她不是在做夢吧?
殷書漾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嗚嗚嗚嗚,謝觀瀾!!!”
“是我,寶寶。”
謝觀瀾將她抱起來,徑直往樓上走。
“嗚嗚嗚,我以為你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