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案子的資料周五之前給我。” 冷南笙走到她的辦公桌,輕聲說道。
聽到冷南笙的話後,齊正愛十分反常,沒有一臉不耐煩地答應,反而像兔子一樣哆嗦一下後,才急忙點頭道:“ 好。”
頗有一種被嚇到後的呆萌感。
冷南笙不自覺地勾起一邊的嘴角,身子也往她那邊傾斜。
“你還有什麼事嗎?”齊正愛有些膽怯,竟不敢去看她。
平時她也害怕這個大魔頭,但是不是現在的這種害怕,因為怎麼說呢,這應該也不叫害怕,反而是一種心跳加速帶給人不自覺顫栗的怯怯的感覺。
我的心髒難道出毛病了?
她瞪大著眼睛望向地麵,一雙柳葉眉微微蹙起,似乎疑惑極了。
冷南笙笑意更濃,眉尾微挑:“晚上一起去吃飯啊。”
“什麼?”齊正愛如果說剛剛是疑惑,那麼現在便是徹底的震驚。
嗯?大魔頭要和我去吃飯?開什麼玩笑?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瞳孔微張,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說,你有沒有搞錯啊?
冷南笙無視她震驚的樣子,保持微笑地望向她。
忽然她隻覺得渾身毛骨悚然,有種被死忙凝視的感覺。
姐姐啊,別這樣看我。
嗚嗚嗚,我害怕。
冷南笙似乎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收起了笑意,起身走到工位。
她平時就不怎麼喜歡笑,也沒怎麼對別人笑。而且身為律師,特別是女律師,嚴肅才是最好的武裝,更能體現專業性。
現在她隻是想表達出友善的意思,沒想到卻事與願違。
齊正愛看著大魔頭斂起笑意,轉身的瞬間,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她抓住了她的手腕。
抓住之後,仿佛是被灼傷似的,急忙鬆開。
支支吾吾道:“是不是部門聚會?”
冷南笙看著被抓住,然後又放開的手腕,頓了頓,然後笑道:“不是。”
“不是啊?”齊正愛抬眸望著她。
“當然不是啊。”冷南笙十分自然道。
說完,她還轉身靠近齊正愛,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請你吃飯。”
“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
“啊?”
“嗯?”
齊正愛現在屬於是一臉懵逼的狀態,冷南笙也不想逼她,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先工作吧。”
被摸完腦袋後,齊正愛更加不知所措,呆愣愣地看著冷南笙,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低頭工作。
真像一隻兔子,一隻傻傻的兔子。
冷南笙回到工位後,摩挲著她那兔子模型的水杯,然後低頭細細喝上一口,望著隔壁的那隻傻兔子,隨後低頭微笑,仿佛嘴裏啜著的不是咖啡,而是某種不知名的糖水。
到了下班的時候,她準點地收拾好文件,出了大門。
她準備守株待兔。
滴答滴答——
這隻兔子居然不準點下班,真是奇了怪。
但是她也不著急,她知道她該等等的。
“那個,剛剛搞了一下文件,所以慢了一會。你請我吃什麼啊?”
齊正愛看起來有些匆忙地走了出來,眼神慌張,四處亂看,似乎忙極了的樣子。
其實她剛剛沒有在搞文件,隻是在想這個大魔頭是不是在開玩笑,所以在工位磨蹭了半天沒出來,直到看到大魔頭在等她,她才知道,原來是真的要請她吃飯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冷南笙心知肚明,但是也沒點出來。
齊正愛像是逮住了漏洞一般,嘟囔著嘴道:“萬一是我不喜歡吃的呢。”
“你還有不喜歡吃的啊。”冷南笙假裝驚歎道。
“當然啊。”齊正愛大叫道,活像一隻急跳牆的兔子。
“好好好,不過我保證,你去了之後,肯定喜歡吃。”冷南笙十分自信地說道。
“真的?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齊正愛問道。
“我怎麼不知道。”冷南笙笑道。
“啊?你這都知道啊?”齊正愛瞪大了眼睛,有些震驚。
冷南笙這次卻沒有回答她,反而笑著看向她,眼底仿佛藏著萬丈柔情和春光。
似乎被灼燙了似的,齊正愛睫毛微顫,急忙低下頭來,紅了半張臉。
我終於逮到你了,我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