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二月。
“好,我知道了。”柴犬撂下電話,抽上了煙。
剛從大學放假回家,再過幾天他就要去打工了,柴犬他爸是柴陽,特地通知柴犬這個假期一定要打工,而且都已經找人給安排好了。
“我就到二叔那兒唄,他跑工地,我就跟著去,一天也有點兒錢,左滴就是累點兒。”柴犬和馬欣說,馬欣笑了,說:“你這曾經風風火火的咋就整這個啊,不理解你。”
“誒呀我特麼也不理解,一天天全尼瑪事兒啊。真特麼服了。”
“你這煙癮可比以前大不少啊。”
“可不是嗎,在大學裏天天抽煙,往死抽。那家夥,真叫尼瑪自在。”
“誒,行了,過幾天該幹活兒了,不說了。”說著柴犬摸摸腦袋就走了。
柴犬走進貴族酒吧,找到前台,問:“呃,張怡小姐在嗎?”
“不在,她已經回老家了。”
“哦。”
柴犬根本不信她說的鬼話,走到一二樓的拐角處,等著張怡出來。
突然他看見了她。
“張怡!”柴犬喊著。
可張怡就像沒看見他一樣兒,躲著他走,柴犬直接衝上去把她按到牆上,嘴裏叼著煙問:“為什麼不理我?”
“我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在你上大學的時候啊。”
“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兒?”
“跟你說有什麼用。”
柴犬向下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搖了搖頭,問:“要沒要baby呢?”
“有啦!”
“操。”
柴犬吐出一口煙在她臉上,“你夠種啊,尼瑪一句話也特麼沒有就亂搞上了。”
“你有資格說我嗎?你不也是在亂搞嗎?你和我是怎麼認識的咱倆都清楚吧!”
“我真特麼操了,你牛逼,你夠有種!”
柴犬惡狠狠地瞪著她,然後慢慢走開了。
“神經病!”張怡看著他的背影罵道。
柴犬打了車回到家,他家這裏是一個空房子,隻有他一個人住,剛開門,柴犬就往餐桌的凳子上一坐。
“十二點二十多了…”
“太晚了,太晚了…”
“操你媽的!”
他一手把所有桌子上的杯子和碗全摟到地上,碎個稀巴爛,又拿起雨傘猛力地打起冰箱,“操,操,操…”
“純你媽白瞎…”
第二天中午,一個猛烈的敲門聲吵醒了柴犬,柴犬裹著棉襖開了門。
“二叔?”
“小犬呐,昨晚給你打那麼多電話咋一個都不接啊。”
“啊,昨晚出去玩兒了,咋了二叔。”
二叔走進來看著一地的玻璃渣子,說:“咋回事兒啊?”
“沒有事兒。”
“剛起吧,我來是跟你說過幾天那個事兒。”
“哦,工作呀。”
“對,本來是你爸說要我帶帶你,找個地方先幹幹活兒。”
“嗯,咋呢?”
“但是這幾天我接到外地的活兒,所以我不能陪你了,年後我就回來。”
“哦,那都沒事兒,年後再幹也行。”
“不,年前要幹,你和我以前朋友一起,他們會帶著你的。”
“行,沒事兒。”
“那到時候我再聯係你,你可得接電話啊。”
柴犬點起煙,說“知道,看到了我肯定接。”
“你這兒方便住人嗎?”
“啊?咋了?”
二叔麵露難色,也抽起煙。
“我們被人找麻煩了。”
“怎麼回事兒啊?二叔你做的挺大啊我記得。”
“你跟柴浩說去吧,你讓他在學校裏少整點兒事兒就行了,沒事兒,我們還不至於怎麼樣兒。”
“柴浩?”柴犬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他在學校裏惹事兒了吧。”
“惹到人家龍強的弟弟了,龍強尼瑪專門是管我們這方麵的,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