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
“爸！”
沈慕辭和林昭楠嚇到了，急忙去扶起人。
叫上保鏢，把人送去了醫院。
病房裏。
沈慕辭看著病床上消瘦的父親，心情有些複雜。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林昭楠握著沈慕辭的手，安撫著人。
她也沒想到，這對父子的關係會這麼僵。
現在老的還直接住院了。
頭禿啊。
咕嚕咕嚕——
林昭楠的肚子適時響了起來。
從下班到現在，林昭楠連水都沒喝上一口。
她的肚子都抗議了。
“我去給你買吃的，等我。”
沈慕辭自己沒什麼胃口。
但不能讓老婆餓著。
順便幫老頭也帶些清淡的粥回來。
揉了揉林昭楠的頭發，沈慕辭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病房。
林昭楠不敢離開病房。
就怕公公突然醒來，身邊沒個人照顧。
看著床上還沒蘇醒的人，林昭楠也歎了一口氣。
“你們不愧是父子倆，脾氣都很像，一樣的倔。”
看到公公嘴唇有些幹，林昭楠倒了一杯溫水，用棉簽蘸濕，保持嘴唇的濕潤不幹燥。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但你要知道，在我和沈慕辭沒有親人陪伴，被人欺負的時候，是富貴和旺財陪著我們，如果沒有它們，我們說不定都走上歪路，甚至不在這個世界了。”
“說句不孝順的話，富貴和旺財，對於我和沈慕辭來說，你們這些長輩還重要。你什麼都不了解，張口就讓我們把貓送走，跟送走我們的孩子沒區別。”
“所以我和沈慕辭才會那麼反對和生氣，但是我們並不是故意要把你氣倒。等你醒來了，如果還是這個態度，估計還有得吵。”
......
林昭楠一邊幫沈爸爸蘸棉簽濕潤嘴唇，一邊吐槽著沈爸爸今天的行為。
因為太專心了，都沒注意到沈爸爸彎曲的手指。
“我買了你愛吃的芋頭扣肉，快趁熱吃吧。”
沈慕辭回來了。
幫林昭楠打開飯盒，沈慕辭去看了下父親。
剛靠近，四目相對。
父子倆對視了起來。
“你也過來一起吃啊，我吃不完。”
“我看你買了新的睡衣，等我吃完了，再去打點熱水，你幫你爸爸擦下身子。”
“他一看就是有潔癖的人，不允許身上有髒汙的。”
......
林昭楠是真的餓了。
一邊吃一邊說話。
都沒回頭來看父子倆眼睛裏的波動。
林昭楠說了半天，都沒見沈慕辭回應自己。
幹脆扭頭，這才發現公公醒了。
林昭楠有些心虛。
也不知道她自言自語說的那些話，被公公聽到了沒。
要是那個時候公公就醒了，那就尷尬了。
一時間，病房變得安靜起來。
“談談？”
沈慕辭就這麼站在病床邊，看著比往日虛弱不少的父親。
沈爸爸點頭。
“楠楠是吧，辛苦你去幫我打些熱水。”
沈爸爸扯了扯嘴角。
本想扯出一個微笑，但是笑容比哭還難看。
林昭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知道公公是有話要跟沈慕辭說。
她點頭，關上病房門，把空間留給了這對父子倆。
哢嚓——
病房門關上。
沈慕辭的視線重新回到父親身上。
“你想說什麼？”
沈慕辭的聲音有些冷，絲毫沒有跟林昭楠說話時的親近和自然。
沈爸爸心裏有些泛酸。
“搬回來住吧，把貓也帶上。”
“我老了，身體不好，後半生隻想含飴弄孫。”
沈爸爸語氣帶著妥協。
沈慕辭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