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都城瀾安王殿內,李玨恒正抱著檀王妃的肚子奶呼呼的說道:“母妃,等妹妹出生我要做頂天立地的大哥哥,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檀淑妃聽見小小的李玨恒這麼說,頓時感覺無比幸福,她又看著李玨恒極其相像於瀾安王的麵容,不禁想到最近宮中事態不好,蕭建王和燦羚王勢力越來越大且亦有危害她們的可能,她低頭撫摸著肚子,她未出世的孩子還有尚未長大的李玨恒,瀾安王又經常出入皇宮,他們三人都覬覦太子的位子,隻是當今太子已病入膏肓,天下無不在談論皇帝擇選皇儲的閑話,這對瀾安王並不好,檀王妃並不想她的丈夫因為爭位而死,更不想因為沒爭過而被害死,她憂心的看著李玨恒,他還在不諳世事的年紀,可身在皇家,享受著無上尊貴,又會有無窮險境,想到這裏,她抽泣出聲。
“王妃,不好啦!蕭建王的部下強行闖入府邸,還…還…殺人啦!”婢女環兒急匆匆的跑來,她驚慌失措的說著她所看見的,這麼快嗎?檀王妃無暇顧及其他,拉著李玨恒和環兒便從暗門逃離,瀾安王說過,這場宮變遲早會被誰挑起,如若發生,就從暗門逃離,去杜若寺尋他的暗信帶她去安全的地方。
檀悅寧跑了很久,她的肚子卻突然疼了起來,“王妃!您怎麼了?是動胎氣了嗎?”檀悅寧痛到說不出話她隻能讓環兒攙扶著自己向杜若寺走去,她緊緊拉著李玨恒,此刻她很害怕也很想見到瀾安王,她害怕自己的孩子會有危險,她害怕瀾安王在那裏會有傷害,如果瀾安王有危險,她絕不獨活。
瀾安王一身金鎖甲已是鮮血淋漓,手持六尺長劍,鬢角的碎發和青黑的眼下足以看出他已經浴血奮戰了很久檀悅寧看著匆忙趕來的瀾安王,終於哭了出來,“你怎麼現在才來,你有沒有受傷,我很擔心你!”她鬆開緊緊抓住的李玨恒手轉而去抱著麵露心疼的丈夫。
“我來了,寧兒,不怕了,玨恒,來跟著策杉離開這裏,寧兒,我現在需要帶你去煥明地界,那裏有人幫你,我不能離開,我絕不會讓皇位落入他們手裏!寧兒等我回來!”檀悅寧被塞進馬車裏,而李玨恒卻沒有進她那輛馬車,她著急的抓住瀾安王的披風問道:“恒兒呢?為何不和我一起!”
“玨恒要和我一起,若你們同坐一輛馬車我無暇照顧你們兩個,我會多派幾輛馬車分開分散迷惑我大哥和四弟的視線!寧兒,一定等我!”說罷瀾安王一甩衣袖帶著李玨恒策馬奔去反方向,此刻的檀悅寧被疼的冷汗直流,隻好先和環兒去煥明地界。可是去了煥明地界已是天黑,環兒扶出馬車裏疼到臉色蒼白的檀悅寧,她趕去那家門前敲了很久的門,終於,一個麵容清秀的男人打開了門。
“誰。”陰冷的語氣讓本就受驚嚇的環兒害怕的顫抖說出瀾安王妃的名號,那人一聽是瀾安王妃,立馬打開門,扶著檀悅寧走了進去。
“穩婆我已找好,王妃可放心。”檀悅寧聽著他的聲音拿腔拿調,好似女人的樣子,她察覺不對立馬甩開他的手,把環兒拉了過來。
“你不是接應的人,說!你是誰派來的!”縱然檀悅寧一手捂著疼痛難忍的腹部,一手護著身後的環兒,可她的顫抖幅度還是看得出她的恐懼。
那人一拂袖,眼神微變,冷笑道:“嗬嗬…事到如今,你知道還是不知道又能改變什麼嗎?”轉而冷戾的說道:“去地下問閻王吧!”
就在他拿著暗器衝來之時,一道光亮閃過黑暗,那人手裏的暗鏢被一把散發著寒氣的佩劍打掉。
“誰!”那人被震開數米,一個側翻穩住腳步,抬頭四處查看佩劍的來處,隻見房頂上飛下一個人影,擋在了檀悅寧身前。“取你狗命之人!”
說罷,他抽出佩劍,刹那間,刀光劍影閃得檀悅寧閉上了眼睛,等再睜開時,那人已然躺在了地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