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疼……”撕裂般的痛,即便是在半昏半醒之間,都依然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這不是你自己算計來的嗎!在我的酒裏下了藥,把我騙過去私會,不就是為了讓我碰你,然後嫁進侯府來!”
“我成全你!”男人精壯的身子炙熱得嚇人,話語卻格外冰冷,滿是不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隻是剩下的辯解的話都來不及說,便已經在男人粗魯的動作之中昏厥過去,沒了聲息。
……
“侯夫人這脈象急速不定,三五不調,有如雀啄,乃是大危之象,還是把後事準備起來,或許衝一衝能好起來。”
龐太醫把完脈,收回手臉色凝重地搖頭,與一旁捏著佛珠愁容滿臉的穎川侯府老夫人謝氏說著。
謝老夫人聽完,更是把手裏的佛珠子捏得死緊:“龐大人,還請務必想想法子,我這媳婦剛進門不到一個月光景,如今卻病成這副模樣,我這心裏怎麼過意得去!”
她說著,聲音都哽咽起來,轉過臉望著榻上緊閉著眼的竇明珠,難過之色無法掩飾。
龐太醫也是聽說過先前那個傳聞的,潁川侯府能夠認下這門親事,還把竇氏娶進門來已經是十分仁義厚道了,如今竇氏病重了,潁川侯府也是盡心醫治,實在是仁至義盡了。
“無論如何也要留下個方子吧,興許還能緩過來呢?”
龐太醫歎口氣:“老夫人,侯夫人這病也不是一日兩日的光景了,到了這時候已經是油盡燈枯,老夫也隻能盡力了。”
他讓藥童收了脈枕,自己去一旁開藥方子去了。
看著龐太醫出去了,謝老夫人沉了臉,與管事的曹媽媽說著:“讓人帶了話去立雪堂,讓侯爺過來看看,龐太醫說沒多少時日了,想必很快竇家就會打發人過來,若是還見不到他的人,豈不是給自己惹來麻煩!”
“還有她舅家常家人也是要來的,對她看得很是要緊,等他們來了難免會多問多打聽,可不能讓他們瞧出什麼來。”
曹媽媽連忙應著,轉身就要出去,又被謝老夫人叫住了:“壽衣壽材也準備準備,攏共也拖不了幾天了,早些準備省得出了紕漏叫人看了笑話。”
“挑好些的,堵住她娘家人的嘴。”
曹媽媽屈膝:“老夫人放心,奴婢省得,不會白費您一番苦心安排的。”
外頭丫頭撩開簾子,一個高大俊美的男子大步進來,一身天青色夾縐紗褶子,襯得更是麵如冠玉,俊秀出眾,隻是臉色冰冷沒有半點溫度。
“侯爺來了。”
謝老夫人看見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她病得要不成了,我已經讓人給竇家報了信,說不得很快就會來人,你若是不在怕是不好交代。”
潁川侯傅昌林用嫌惡的目光掃了一眼垂著帷幔的暖閣,這才微微欠身:“是兒子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