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腳步聲匆匆響遍整座梁府。
“老爺!夫人!少爺!中了!少爺中了!少爺中了狀元!”
距離殿試已經過去了兩日,梁玉生此時正在自己的書房靜心畫著人像圖。從小他便喜歡畫畫,直到現在也是興致不減。
殿試結果出來之前,他無事可做,又是個恬淡性子,朋友少,愛安靜的自己呆著,索性自己閉關,精進自己的畫技。
“少爺少爺!你中了!你中了狀元!”門被猛烈敲響。梁玉生歎了口氣,走到門口打開門,無奈說道:“涼薯,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要穩重一點,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本來梁玉生為涼薯起的名字叫梁書,希望他能跟著梁玉生一同識文斷字,學些詩文,結果涼薯倒是記不住書這個字,倒是一看,諧音的涼薯一眼就就進入了涼薯的腦子,記得倍兒清楚,後來幹脆涼薯也就成了個特例,就叫涼薯了。
“少爺少爺!今天就不要在乎這點小事啦!你中了狀元!狀元耶!傳令的公公已經到了前廳了!”涼薯兩眼亮閃閃衝到梁玉生麵前。
...
“...欽此!狀元爺,接旨吧,雜家在此恭賀新科狀元爺了~”送聖旨的公公笑眯眯把聖旨交到梁玉生手裏,扶他站起身子。
“萬歲爺還有個口信兒讓我捎帶來。萬歲爺說,讓狀元爺晌午後進宮一趟,他有些事情要交代給新科狀元您。”
“公公可知道陛下找我所為何事?”梁玉生有些不解,詢問著。
那公公就笑開了:“狀元爺這話說的,聖心難測,咱們這些做奴才的,怎麼敢揣度聖意,萬歲爺怎麼吩咐,咱們就怎麼做就是了。”
拍了拍梁玉生的手臂算作是提醒。梁玉生也明白了:“多謝公公提點,玉生逾越了。”
“狀元爺是個聰慧的。”那傳旨公公笑了笑,微微躬身。涼薯跟著這公公,小心將他引到府外馬車上。
“公公慢走。”馬車轆轆遠去,涼薯才返回廳中。
“我兒的好日子終於來了。”梁夫人抹著眼淚,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梁玉生環住自己母親,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梁老爺也站在一旁沒說話,心裏也是激動萬分。
突然,梁夫人擦幹眼淚,眼神堅毅:“不行!我兒現在拔得頭籌,成了狀元,我原先相看的那些姑娘都配不上我兒子了,我要重新找許媒婆去,讓她找找更好的女子去,哦對,我還得去我姐妹那裏看看,看他們有沒有優秀適婚女兒...”
自說自話著,梁夫人就推開梁玉生,快步往府外走去。徒留父子倆在原地麵麵相覷,感歎梁夫人變臉之快。
午飯時候梁夫人也沒有回府,這也正常,京城的哪家夫人不交際?甚至捎個口信兒回來,宿在外麵幾天也不是沒有過的事。
梁玉生也不以為然。他無心戀愛結婚,可自己母親也是個聽不進去意見的人,隻會自己怎麼想怎麼做,梁玉生攔不住,索性任由自己母親折騰去,權當自己不知情。
過了晌午不久,梁玉生就帶著涼薯去了皇宮。
這是涼薯第一次進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跟在梁玉生後麵被巍峨氣派的皇宮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梁玉生也沒辦法看不起涼薯。
雖然殿試時候他已經來了一次這皇宮,這這第二次,他也不過是故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