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初宜因為腿上的傷,再加上有些不敢見的得知她早就恢複記憶的二叔和得知她受傷的二嬸,就一直躲在古家寨中直到第九日一大早她早早的起床收拾一番,推開門就見到早已等在門外的幾人。
今日的歐陽詢洗掉了偽裝,將一直留的山羊胡也給刮了,她看著眼前烏發用玉冠半束,一身白色錦袍外罩繡著繁複花紋的紗衣襯得歐陽詢整個人溫瑞如玉仙氣飄飄,腰間簡簡單單係著一條宮絛,宮絛上掛著一塊象征歐陽家族的玉佩,心中不禁感歎,
“這要是有朵雲不就飛升成仙了!”
她看著歐陽詢腰間刻著詢字玉佩,手不自覺得扶上自己腰間刻著初字的玉佩,心道:原來,歐陽詢知道自己拚不過!”
公孫初宜眉眼彎彎望向歐陽詢道:“我就知道,舅舅漂亮的不像話!”
歐陽詢這次沒在尖著嗓子講話,“走吧!趙大人和你二叔還在等著我們。”
歐陽詢的聲音清朗悅耳,公孫初宜覺得如果再現代她這個舅舅完全可以做聲優。
“嗯!”她點頭與王匡並肩走在歐陽詢身後。
“舅舅,晏師兄今日就要走嗎!”公孫初宜低著頭走在歐陽詢身後。
歐陽詢放慢步子同公孫初宜並肩走著語氣調侃,“怎麼舍不得了!”
“肯定會舍不得,可是他們不能留在這裏,雲秦帝的人雖然都被我們滅了口,可是就怕萬一……”公孫初宜沒把話說完,她擔心得知她還活著雲秦帝會對著公孫衍一家下手,他們也不能去櫟陽也隻能讓他們跟著晏殊走。
“這次因為雲秦帝,晏殊不能去櫟陽隻能等待三年後跟著你一同前往櫟陽!”歐陽詢道。
“也不知雲秦帝現在知道多少我們的事!”王匡麵露擔憂。
“他現在肯定知道我哥還活著,贏矢要造反,可他沒有證據不能明麵上對我哥動手,要是想日後留個好名聲就不能刻待贏矢!”公孫初宜麵容嚴肅,語氣沉穩。
“我哥在櫟陽,二叔他們知道嗎!”公孫初宜低頭沉思又問道。
“還不知道,你二叔太過莽撞隻能先瞞著他們!”歐陽詢答道。
“這樣也好,二叔有時候還是太天真了,等日後我在親自向二叔請罪!”公孫初宜麵上漫不經心可心中的愧疚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
他們三人坐上馬車後一句話也沒在說,直到,兩個時辰後馬車停在太守府門前公孫初宜望著眼前太守府的牌匾,心中忐忑這幾日一直躲著趙夫人和二嬸不敢出古家寨也不敢外人,也不知進去見到他們會是怎樣情景。
公孫初宜深吸了一口氣,邁步同歐陽詢和王匡一前一後走進太守府,繞過影壁穿過走廊來到大廳,她望著手中緊緊攥著帕子看著她時眼睛就在那一刻定格在她身上。
趙夫人看著公孫初宜一步步朝自己靠近,那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抽一抽的疼,一想到阿笙的女兒一直在身邊而她卻沒認出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捏著。
她瞧著平日裏活潑好動可愛的小姑娘站在麵前對著她恭敬行禮時死死捏著手帕忍住淚意,可聽到小姑娘喚姨母時眼淚終究還是流了出來。
“初宜見過姨父姨母,二叔二嬸!”公孫初宜微弓著腰雙手交疊與胸口齊平,對著主位趙大人與趙夫人,賓位的公孫衍與謝雲行禮。
趙夫人一陣風般朝著她撲來死死抱著她,肩膀處已經潮濕一片耳邊是趙夫人刻意壓低的嗚咽聲,坐在賓位的謝雲走過來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