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悅梁知道,陸澗晰會如現在般甩不掉,她一定不會在四年前招惹這個男人。
那年,她不叫蘇悅梁,是她在那所高中的第二年。
初中時,家族由於黑幫的內鬥,勢力全部折損,父母直接慘死在她眼前,哥哥離開之前,動用最後的關係,把她塞進這個學校。
從此她改名叫錦沐,是這個學校唯一的藝術生,沒有班級,隻有一個小教室,每天當別人開始上課時她會搬著畫架坐在靠牆的位置,聽著隔壁班上課的聲音。
曾經受萬人追捧的她,將漂亮的容顏藏在雜亂的頭發下,古靈精怪大大咧咧的性格,讓人很難覺得她是特殊的存在。
除了學生會的何瑜,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故事。
“我班轉來個學生,好像說是s市重點高中的一校霸,真讓我頭疼,據說是之前在學校裏打的太瘋,還把教室砸了,被開除的……”
何瑜撇給錦沐一瓶果汁,頭疼的揉著自己的頭發。
學生會長和風紀委員的職責都在自己身上,平時對付那些學校裏的混世魔王就夠討厭的了,怎麼又來一個。
“校霸?那可有意思了!說不定我們能成朋友~”
錦沐揮舞著拳頭嘿嘿的笑著,何瑜並不想她淌這趟渾水,怕她和校霸又打一架,趕緊扯開話題。
“我最近收到了幾封信,都是敬老院寄來的,說是表揚和感謝你帶著那些小混混去做義工,可以啊你,你把那些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錦沐接過信:“都是精力太旺盛,消磨光了就不會去惹事兒了。”
畢竟這所學校,幾乎是聚集了整個省初中最好的學生,真正的混混根本進不來。
身為真正的黑幫千金大小姐,在她眼裏,學校的這些惡霸,充其量都是小孩子過家家。
她巧妙的找到了拎著這群孩子去做“好事”的方法,成功帶著學校裏一個個惡霸走上正常人的道路。
籃球場不遠處的樹下,坐著一位高大的少年,臉上猙獰疤痕斜穿過麵頰,稚嫩的麵容添上了一絲狠厲的色彩。
陸澗晰拿著水撇給紀文天。
“你怎麼不去呢。”
“……他們不太喜歡和我一起打,因為我太強了。”
“那走啊虐菜去啊。”
陸澗晰笑了笑勾住紀文天的脖子,紀文天根本拗不過陸澗晰那個力氣直接被陸澗晰拖到球場中心。
“老幾位,咱幾個打個33啊?我這朋友很強的~”
“算了吧……”拿著球的紅衣服學生往後退了幾步,“別人是來打球的,你這朋友來嚇死人的麼?是靠嚇死對麵取勝的麼?”
接著他身邊的幾個同行的學生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紀文天麵無表情,習慣了一般拉著陸澗晰轉身想走,陸澗晰上前一把揪住紅衣服學生的脖領。
“你再說一遍?!”
“老陸!”紀文天上來把陸澗晰往回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知道陸澗晰隻要是脾氣上來了,對方肯定要吃點苦頭。
“你給他道歉,不會用嘴我幫你重安一遍?”
陸澗晰青筋暴起死死捏住紅衣服的嘴巴,紅衣服痛苦的嗚嗚亂叫,他的朋友見狀也上來開始扯陸澗晰的胳膊。
但是無論紀文天還是其他人怎麼用力,陸澗晰結實的肌肉上麵青筋一根根暴起,就是紋絲不動。
“媽的,打架是吧!”
紅衣服的一個黃毛朋友往地上啐了一口,挽起袖子拿著球猛的往陸澗晰身上一砸,紀文天一胳膊給擋下來。
陸澗晰看老紀挨打,一手揪著紅衣服向前一步,另一隻手眼看著就要去抓那個黃毛。
“不興打啊!”錦沐不知何時出現在幾個人身後,何瑜氣喘籲籲的趕在後麵,她就發個呆,沒想到錦沐的速度這麼快。
“誒?紀文天和陸澗晰?”
那是錦沐第一次見到陸澗晰——
天生就是一張冷漠的臉,眼神稍微帶著點淩冽無情,刀鋒一般的側臉配著他那立體的五官和薄唇,冷冽又夾雜著一絲性感。
一米八九的身高配上那一身結實的肌肉,任哪個女生都會多看幾眼,可這樣一個本就神顏的男生,卻天生打架就帶著點不要命,因此在之前的學校,大家都管他叫瘋狗。
瘋狗陸。
就因為這個,何瑜才頭疼,生怕錦沐和他打起來。
“喲,美妞,我好像見過你,你是帶著你學校那幾個犢子去敬老院工作的義工吧?你學校那幾個草包,三個月前還和我們放狠話呢,現在隻能去掃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