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之身陷一片漆黑之中,隻覺得喉嚨處被人一把狠狠捏住,氣息都喘不勻稱。
許安之緩緩睜開雙眼,隻見一雙粗壯的手掐著自己脖子處。
許安之亮眸瞪大,瞪著麵前陌生的男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
耳膜傳來粗獷的嗓音。
“死叫花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男人邊說手上的力道,越發的緊。
許安之兩眼冒著晶星,眼淚花吧嗒直流。
餘光一瞟,這才看到。
一邊一個陌生的男人被綁在椅子上。
男子身後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不出意外,這一定是一棟廢棄酒店,並且還是荒廢的。
除了建築物的毛坯空架外,裏麵就是陳舊的一層灰。
隻見男子一身白色襯衫,眼睛處蒙著黑色繃帶。
嘴巴處貼上膠布。
一個幹瘦的男子頭戴黑色頭罩,隻露出眼睛和嘴巴站在一旁。
一手裏拿著一把尖刀,一手拿著手機。
臉部對著視頻,瞪眼著猩紅的雙眼狠厲道:“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你們若是再不來交贖金。”
話沒說完,男子手裏的刀緩緩向男人的胸前捅了進去。
動作很慢,鮮血也瞬間浸濕胸前的白衣。
隻聽男子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喉嚨裏嗚嗚哇哇說什麼。
視頻那頭。
“我們的錢已經送過去了。求你們放過他。”
聽得出視頻那邊苦苦求饒。
許安之驚恐萬分,全身發抖著。
掐著脖子的手力道越來越大。
加上眼睜睜看著男人胸前的刀又緩緩拔了出來。
在鮮血噴湧而出霎那間,許安之雙眼一閉,頭一歪。
直接暈死了過去。
男子白了一眼。
隨手一扔,把許安之像扔小雞一樣扔了出去。
一旁男人道:“一個死人,丟一邊去,丟這裏多晦氣。”
隨後男子踢了踢地上的女人。
確定沒有生命跡象,一手捏著鼻子。
一手提著地上的許安之扔到了隔壁房間。
在男人狠狠摔出去瞬間,許安之睫毛撲閃了兩下。
等男人走後。
許安之雙眼猛的一睜。
定睛一看,躺在一間空空的毛坯房裏。
這時許安之鼻子邊飄過一股史上最難聞的臭味。
左右上下聞了聞。
到底哪裏。
臭成這樣,這沒有個八百天不洗澡,也不會餿的這麼獨特。
一不對,這雙發黃發黑還破洞的鞋子哪裏來的。
而且露出來的腳趾尖及指甲縫裏都是漆黑一層汙垢。
都可以戳揉出一坨大大的伸腿瞪眼丸了吧。
嘖嘖嘖。
還有這長褲,確定是黑色嗎?雖然黑黑的褲子,可是上麵被光折射出來的油光是什麼。
再伸手拍打一下褲腳。
我的天,頓時煙霧四起,空氣中厚厚一層灰吸進鼻腔,摻雜著濃濃的飯餿味道。
再低頭看向胸前,我的媽?這是白色的T恤嗎?
上麵發黃發黑,還有一些尿斑花類的圈圈紋,細細一看可謂什麼圖案都有。
突然身體的汗臭垃圾堆的惡臭,臭水溝的爛臭。
混雜一起這味道簡直獨一無二。
許安之實在忍不住捂住嘴巴。
真不敢相信臭味是從自己身體發出來。
難怪醒來第一句,男人叫自己死叫花子。
抬起手對著手臂的肉,猛的揪起一坨肉。
狠狠的擰。
“撕。”
好痛。
許安之不可置信,這個臭哄哄的人竟然就是自己。
許安之狠狠的甩了甩了腦袋。
她記得本來打算去上班的,結果開車在路上轉彎時候,兩車相撞,就沒了意識,感覺胸悶心悸醒來就成這樣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重生了嗎?
這不是小說才有的橋段嗎?
沒想到上天會對自己如此不薄,上一世,父母恩愛,家庭條件也很好,沒想到這一世重生成叫花子。
安之還有些不信,又繼續用手狠狠擰了一把肉。
“撕。”
既然是真的。
許安之失落的四處觀望著。
樓層的房梁全是水泥,上麵布滿了蜘蛛網。
樓層裏一些廢棄木質梯子,一些上了灰塵的板凳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