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沙的傷並不算重,醫館的金瘡藥撒上,當天晚上就愈合得七七八八,再加上藥茶,這點傷很快就好了。
最讓人哭笑啼非的是,風長老就像個孩童般,送來了許多東西,據說都是宮流商賠禮道歉的玩意。
落雁沙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宮流商送過來的,那天他們離開前,她注意到宮流商那不屑的神情。
表麵上對宮流商感激,暗地裏提高了警惕,宮流商這個人自尊心極強,又有大男子主義,絕對不可能輕易低頭。
傷養好了以後,就是日複一日的去風宮練基礎,因為與雲為衫不是同學一個武功心法,因此場地也不一樣。
落雁沙的習武環境尤為苛刻,在逆境中成長,是這個心法的核心內容,因此常常青一塊紫一塊回到徵宮,碰床倒頭就睡,惹得宮遠徵心疼不已,每當落雁沙睡著後,才敢偷偷現身給她上藥。
神經大條的落雁沙次日醒來,聞到淡淡的藥味,還以為是自己睡前塗的藥,沒心沒肺的重複練功受傷的日子。
也不是沒有任何好處,原本對原主不熟練的功法,現在運用自如多了,新學的武功心法不算難,能吃苦就行。
新學的武功心法加上現代的五禽操,竟然有不一樣的效果,風長老不知道五禽操的來曆,以為是落雁沙自創的功法,仰天大笑自己撿了個天才,讓在一旁的落雁沙不敢說話。
相比落雁沙的青一塊紫一塊,雲為衫的處境就好太多了,一襲白衣一塵不染,學習進展也極快,原本清風九式與風送三式就極其相似,隻需要風長老點撥一二,雲為衫就融會貫通了,一點也看不出是初學者。
後山的習武進行的如火如荼,前山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子羽,你怎麼來了?”宮喚羽見宮子羽來看望自己,掙紮著要起身。
宮子羽連忙上前扶著他,避免他因激動而傷到身體,“沒什麼,就想著好些天沒看看望哥哥了,過來看一下您身體有沒有好一些。”
“我好多了,幾日不見了,弟弟身體可有好些?”宮喚羽滿臉的擔憂,一激動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哥哥如何知道我受傷了。”宮子羽手的動作一滯,他受傷的事宮門上下也沒幾個人知道,且知道的人這段時間都沒來過地窖見宮喚羽,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前幾日,我聽見聲響很大,感覺有爭鬥,送飯的下人們也在討論,似乎有無鋒的人,我怕你傷著了。”宮喚羽這一套話下來,讓人抓不出漏洞。
宮子羽勉強笑了笑:“無鋒的四個魍都來了,還有一些魑魅,扮作新娘混進宮門。”
“那大家可還好?”
“還好,無一人身亡,花長老落姑娘受了重傷,也都調養好了。”
宮喚羽聽到他這麼說,手指悄悄握緊,直到手心傳來陣陣刺痛,才堪堪回神:“宮門發生這樣的惡戰,而我卻躲在地窖中,幫不上任何忙,實在有愧宮門。”
“哥哥不必過多苛責自己,宮門已經取得了勝利,四個魍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