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房間內。
“有事?”上官淺輕瞥了一眼來人,坐姿隨意。
雲為衫沉默不語,徑直坐在上官淺的對麵,相對於上官淺的隨意,她顯得尤為嚴肅,“落雁沙決定留下來了。”
“嗯?”上官淺像是來了興趣,想起當時自己無意間,在他麵前提了一嘴落雁沙,便把他羞得找不到南北,而在今日,也是這個落雁沙的出現,讓她免去了搜身之恥。
“她是敵是友?”雲為衫緊張的看著上官淺,“宮遠徵求了長老們,讓落雁沙留在宮門,如今她住在徵宮,做了宮遠徵的侍女。”
“侍女?”上官淺細品這個詞,眼底帶著一縷詫異,“宮遠徵今日放她出來了,我瞧著他那個樣,噗嗤~”
上官淺沒忍住笑出了聲續而說道:“那模樣,明顯是對她上了心,從徵宮到角宮,這麼短的距離,他都生怕落雁沙感染了風寒,可真叫人羨慕啊。”
“我記得,宮子羽好似對她也不一般,對吧。”上官淺似乎突然想到什麼,調整了一下坐姿,看似關心的看著默不作聲的雲為衫道:“我可是聽說了,我離開去見宮尚角的那天,宮子羽帶人去了女客院落搜查房間,與落雁沙舉止親密,是落雁沙喝了我的茶替我驗證,惹得宮子羽好一陣憐惜呢。”
“宮子羽是執刃,他喜歡誰,是他的事情。”雲為衫說這話時,不可抑製的,想起了與宮子羽相處的點點滴滴,以及小心翼翼他哄著自己的模樣。
如果他對落雁沙動心了,那這些天又算什麼呢?她是不是該幸慶,自己在他心目中,並不是那麼獨一無二,因為無論如何,她是無鋒的人,終歸會負了他。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是敵是友。”雲為衫說的風輕雲淡,仿佛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無論她是敵是友,你不覺得,這是個機會嗎?”上官淺抿了口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落雁沙。
“什麼機會?”雲為衫眼睛未挪動半分。
“兩隻狼裝成狗混入羊群,被別人懷疑時,她們齊心協力撕咬另一隻,表現異常的羊,套上狼的外衣,再交出去,誰又會知道呢,而剩下的兩隻狼,則永遠變成了狗,混進羊圈裏,一天吃一隻羊,沒人會懷疑這兩隻狗,因為她們咬死過狼。”上官淺最愛的還是她自己,哪怕落雁沙幫了她幾次,到必要時候,她還是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雲為衫皺眉,眼底的震驚清晰可見,“可現在是敵是友我們並不清楚,而且好幾次,她還替我們化解了危機。”
“是啊。”上官淺伸手細細描繪了下雲為衫的臉,一臉無辜的反問她:“既然她多次替我們化解危機,為什麼不能好人做到底,幫人幫到西呢?”
雲為衫自覺與上官淺的想法有分歧,不願與她過多爭辯,冷聲說道:“你真冷血。”
“謝謝誇獎。”上官淺微笑著朝她敬了杯茶,微垂著眸掩蓋眼底的情緒,將茶一飲而盡。
“宮子羽什麼時候去後山,開啟三域試煉?”上官淺恢複了她散漫的坐姿。
“不知道,我試著問問。”雲為衫忽地想起了宮子羽那副既害怕,又倔強的模樣。
“你的任務,應該是繪製宮門雲圖,對吧。”上官淺說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