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地上躺著一個人。
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要不是偶爾還能看到身體的微微抖動,可能都會讓人以為這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沒有人搭理他,沒有人看見他,更不會有人問問他出什麼事了。
王琪睜開了腫脹的眼睛,身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衣服上還飄來一股讓人欲嘔吐的口水味道。
強忍著疼痛,王琪撐起已經發青的手爬了起來。
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和衣服,蹣跚著走回學院。
單薄的身影拐過幾條偏僻的路口後,路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
一路上,各種異樣的目光紛遝而來。
王琪低著頭,在學院廣場上找了個背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一手隔著衣服,輕輕按摩疼痛襲來的地方。
忽然間,一股淡淡的幽香飄然進入鼻腔。
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王琪視線裏。
耳邊隨之響起一聲清脆悅耳,滿懷關切的聲音。
“今天又是誰打你了嗎?”
王琪知道這人是誰,聞言卻是將頭扭到一邊,冷漠答道:“不用你管,我沒事。”
口中雖這樣說,可內心裏卻恰湧起一股暖意,他很感激這名叫做沐媛媛的清麗女孩對他的關心。
可是,沐媛媛越是關心他,越是讓他感覺臉上掛不住。
因為其實他一直偷偷的喜歡著沐媛媛,換做任何人,都不想在喜歡的人麵前丟臉。
王琪所在的東洲學院,並不是普通的學校,而是少數幾所聞名世界,備受尊崇的修武學院。
學院隻招收18歲之前達到武者境的天才。
學製四年,學有所成者,假以時日,無一不是一方權貴。
學院百分之八十的學員背後都有著一方勢力。
王琪卻恰來自剩餘百分之二十裏麵無依無靠的普通家庭。
為了給王琪湊足學費,父母不僅賣了房子,更是低聲下氣的東借西湊,因此,好多親戚直接和王琪家斷了往來。
最後勉強算是湊夠了入學費,隻是原本將就算的上是小康水平的家庭,幾乎掏光了家底,直接返貧。
入學時,王琪剛好達到武者前期一層。
可轉眼就快過去一年了,其他人都是武者中期,後期,天賦高的都武者巔峰了。
盡管王琪已經很努力了,卻也隻是勉強達到了武者前期二層,在整個一年級二十個班裏都屬於倒數的存在。
加上性格內向,沒什麼朋友,身材又單薄,經常受到別人的欺負,前麵就是被人趕到了角落裏,打倒在地。
......
此時,幾道人影出現在離王琪不遠的一處路口。
為首一人,活脫脫一副紈絝模樣。
眼角瞅見王琪,嘴角立馬浮出一抹玩味。
旋即,這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支打火機,往外一拋。
然後伸出腳來,將打火機踢出老遠。
“哎呀,一不小心打火機掉到地上了,那個誰,正好在你那個方向,快去給我撿回來。”
言畢,便環抱雙手,仰頭斜瞥王琪,身旁其餘幾人也是咧開嘴來,一臉壞笑。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讓王琪當眾出醜,讓人看王琪的笑話,拿王琪當奴才使喚。
王琪氣的身體發抖,拳頭緊握。
根本不用抬頭,這聲音王琪太熟悉了,正是隔壁班上的紈絝學生陳懷兵。
陳懷兵長得人高馬大,武者後期。王琪在他麵前,差距太大,一隻手就被收拾了。
“你耳朵聾了呀,還不快去撿回來,難道想讓哥幾個等你一個人嗎?”
見王琪非但是一動不動,竟還敢怒目瞪向自己,陳懷兵冷哼一聲,直接上前一腳。
王琪頓時朝後一個踉蹌。
一襲倩影迅速上前,將王琪扶住,然後彎下腰來,輕輕拍了拍陳懷兵留在王琪腿上的腳印。
來人正是沐媛媛。
沐媛媛冷掃陳懷兵一眼,淡聲道:“我來替王琪撿給你。”
說罷便跑上前去,撿起打火機,回到離陳懷兵幾米處。
“看好了,你可接住了。”
將打火機丟給陳懷兵後,沐媛媛手掌卻不經意在身前輕輕劃過。
不疑有他,陳懷兵伸手就接。
隻聽“嘭”的一聲,打火機卻在陳懷兵身前應聲爆炸。
猝不及防之下,爆炸產生的氣流,當即就讓陳懷兵精心打理出來的發型亂成了一個雞窩。
周圍頓時傳來陣陣哄笑。
陳懷兵顧不得收拾頭發,瞬間氣到齜牙咧嘴。
憤憤道:“你......你,沐媛媛,別仗著自己有背景,天賦強,境界高,老師們都喜歡你,你就敢隨便戲弄我,我們幾個聯合起來,也不見得打不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