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浴血奮戰,兩人準備酣睡到中午,畢竟來來回回弄了三四次,再怎麼說也得好好休息休息。
尤其是霍從南,結束後他連翻身都不敢翻,生怕扯著傷口造成二次傷害。
燕文州昨晚憑著醉意把人弄得狠了,他家阿南又嬌又嫩,跟霍家那些隻會打打殺殺的糙漢不同,幹什麼都得哄著來,可他竟然...
昨晚結束後憑借浴室裏那點昏暗的燈光還看不清楚,現在他不得不看清了。
燕文州一睜開眼就看到霍從南依偎在自己懷裏,紅彤彤的臉靠在臂彎裏還抬得老高,放在平時就是有點討吻的意思,可現在的話當然不是,怕是昨天那個動作延續得長了,導致脖子扭了一下。
霍從南的臉很紅,但隻有臉頰紅。燕文州覺得這紅的有點不正常,伸手探了探額頭又拿出體溫計量了量發現沒什麼問題才放下心來繼續摟著他。燕文州輕拍著霍從南的脊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掀開被子往下看——
剛才量體溫的時候還沒發現,現在仔細一打量,好家夥,真是炸裂!
渾身上下,從脖頸到腳背,沒有一處是沒有痕跡的。而且,他此時另一隻手正在撫摸的一顆渾圓上,正大拉拉地長著一個巴掌印!
巴掌印顯然是他自己昨晚情難自控的時候印上去的。
燕文州愣了一下,伸手撥開兩顆渾圓間的縫隙——
傷口在睡夢中撕裂,已經結了血痂,血糊糊地,好像還腫了。
反倒他自己一身的清爽,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就連精神氣也比前幾天在酒桌上混吃食的時候好很多。
燕文州深吸一口氣,重新把被子蓋上,暗罵自己,
“操!真他媽禽獸不如!”
果真是應了那句話,第一次往往是一方激烈的索取和享受,另一方痛苦的承受和掙紮。
顯然他是享受的一方。於是乎,燕文州進入了愧疚和喜歡的兩種狀態的掙紮之中,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賢者時間。
燕文州下床給霍從南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掖了掖被子,才從臥室離開。
他準備去藥店買支藥膏,雖然家裏常年備著藥箱,但怎麼也不會有治這方麵的藥。
於是他趿拉著拖鞋急匆匆地出了門,回來的時候白色包裝袋裏多了兩碗白粥和幾盒大號安全套,他又一次暗罵自己是禽獸。
正當他在回去的路上腹誹自己的時候,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小轎車正朝他們的住處駛去。
燕文州是在入戶門碰到的鄭灼,後麵還跟了個女警察。都不用問,燕文州立馬就能知道他是來幹嘛的。
燕文州頓時煩躁了起來,沒想到在鄭灼現在就敢來找霍從南。
“別按了!門鈴按爛他也聽不見!”
燕文州走近他們朝那個使勁按門鈴的女警察說道。
對於在這裏碰到燕文州,鄭灼很是震驚,尤其是看到燕文州穿著老頭衫短褲還趿拉著拖鞋時,這裝扮怎麼也不會是來辦事的,倒像是這房子的主人。
好在鄭灼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即使震驚,但也隻是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燕文州更是一個眼色都沒分給他,對著那女警察說,
“進來等,阿南還在睡覺。”
鄭灼臉色瞬間就不明朗了,他在懷疑燕文州是不是被包養了。等他們進門看到燕文州隨手扔在茶幾上的塑料袋時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燕文州像是察覺到了鄭灼的視線,他心裏憋著一股氣,動作絲毫沒有掩飾,大拉拉地敞開塑料袋,拿出那支藥膏轉身上樓。
“隨便坐,我去叫他。”
鄭灼和許瑩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對於昔日的好兄弟被包養這件事他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鄭灼這大半個月都在為霍承嵐的案子忙碌,期望從販賣兒童案裏找到霍家擾亂法紀的真正證據,可越找越讓他崩潰。
霍家在九峪城這個地方盤踞了數十年,違法亂紀的事情沒少幹,可那些都不能作為能扳倒霍家最有力的證據,隻能算是虎身搔癢的小動作,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即使是霍承嵐,跟掌權人有最直接的親屬關係,也被他們以幾個高級會所當幌子逐出了霍家,他在怎麼作亂都是霍承嵐他自己的事,跟霍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