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夫人真的服了自己丈夫了,沒好氣地說:“噢,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是吧?”
這簡直是送命題啊!不能回答!
村長低下頭,他知道自己之前被看出來騙人都是因為說謊的時候太緊張啦,眼神總是飄忽不定,“怎麼會?我就是擔心,擔心。”
村長夫人白了他一眼,才耐著性子說:“我那是覺得阿芙和她哥太危險了,你想啊,他們出身名門,怎麼可能隨便就與家人失散?肯定是碰上麻煩了呀!”
這句話真是醍醐灌頂,把村長本不多的智慧激發出來了。
這時候他也急了,他於情於理都要幫著錦芙他們啊!
“這可咋辦?咱一群泥腿子加一塊也不夠人家打殺的呀!”村長著急忙慌就要回去找人商量。
村長夫人那個氣得喲,生怕他把傻氣傳染給自己兒子,“你是不是傻?這事兒還沒和阿芙她們商量呢,怎麼能隨便說出去。”
隔著男孩子們不遠的空地上,女孩子也拚命學習認字,握著木棍的手速度雖慢,但是十分認真。
學的最好的是李荷花,那個之前出言不遜婆子的孫女。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是最刻苦的,也難怪,家裏有兩個弟弟,四個堂弟,她是自小就明白自己的處境的。
錦芙看著她手上的繭,更加下定決心要做出一番事業,讓婦女和兒童能擁有基本的權益。
好不容易等到兩人下課,村長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見他們二人沉默,村長生怕他們誤會,還補充道:“我們就是怕你們遇到仇家追殺,有危險。”
兩位剛下課的小老師對視一眼,齊而惑代為開口道:“您放心吧,我們不是被仇家追殺,也不會有人特意來殺害我們。”
夫妻二人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一臉輕鬆地把楊明成帶回去了。
至於他們為什麼與家人失散,又為什麼隱瞞,這個不是他們能夠越界探究的,有些事情人家願意說就說了,不願意那也不能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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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裏早就亂套了,蕭如月和齊夫人先是知道自家孩子跑了,後又被告知丈夫生死不明,一下子受不了暈了過去。
皇帝也想派人去找,可是現在人手就這麼點,他要是大肆尋找肯定要引起不必要的懷疑的。
齊報玨真的,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責任。先是自己老爹鬧著要上戰場,然後是老爹失蹤他得瞞著,現在自己兒子又沒了也要瞞著……
誰來救救他?!
同樣是冤種的蕭宇留默默點了個讚,每天不僅要花時間投身於表妹留下的甘藍羽衣和土豆種植中去,還要接受喬祭酒的花式教學。
喬祭酒看著唐汐羽的兩個學生為學術爭辯得熱火朝天,覺得自己這個儲君學生太寂寞了,於是放話,讓全國子監相同年紀的學子都來與蕭宇留辯論。
不光如此,贏的人還可以讓蕭宇留代寫三天功課。消息一出,國子監的學子們都覺得自己撿到大便宜了,也不顧什麼身份不身份,地位不地位,把蕭宇留折騰得沒時間罵齊而惑了。
在錦芙走後沒幾天,莊子裏麵的土豆和甘藍羽衣就能收了。
這一秤,甘藍羽衣最高畝產1000斤,土豆稍微更好一些1200斤每畝。別說文武百官了,那準備逃荒的民眾都想觀摩一眼,如果能分到一些那就更好了。
蕭瑨親自到了錦芙管理的莊子上,出來接駕的阿金有些慌張,不過木槿是見過些世麵的,所以能夠稍微鎮定自若地麵對皇上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