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底,四九城,除夕,大雪紛飛。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門口大開,朝向東南,一個半大小子拿著毛筆,看著在那調墨水的眼鏡老頭。
“這...這特娘的算個什麼事啊!我怎麼就穿越了呢!”
“而且還是禽滿四合院,自己老爹是國服第一摳門的三大爺閻埠貴。”
“穿成老大也好啊,好歹媳婦是瓜子臉於莉對不?閻解放,就是個小透明的角色,有什麼資格重生呢?”
“而且被叫老二這名字也不大好聽啊!”
“這還有半年才初中畢業,那陣剛好16歲,得想辦法進廠躺平啊!”
一想到後年就66了,那時候如果還沒工作。臨時工混一兩年就要去下鄉插隊,他就瑟瑟發抖。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就在閻解放嘀嘀咕咕的時候,調好墨水的閻埠貴有些看不下去了,看了看這兩天有點沉默的兒子。
“老二,你傻愣愣的在做什麼呢的? ”
“沒,沒什麼,爸,我這想到一個對子,要不你寫好掛大門口,老敞亮了。”
這真不是自己親爹,有事沒事叫自己全名不好嗎?老是叫老二,必須給他來一下子。
“啥好對子,就你那水平。”
說是這麼說,但閻埠貴還是期待的,萬一自己兒子開竅了,或者是從哪裏看到偷來的呢!
那也是撿便宜了啊。
“那我就說了,您老聽好。”閻解放看看周圍沒人,小心翼翼在三大爺耳邊道:
“地震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爹,這副對子絕對霸氣,什麼牛鬼蛇神都能鎮住咯。”
一邊說,閻解放不忘朝後退了兩步。
閻埠貴是受過一整套私塾體係訓練的,聽著也是朗朗上口,氣壯山河。
正當他跟著念了兩遍,再一拍腦袋,這不是那個天地會的楹聯嗎?
“兔崽子,好呀,我看你是找抽不是。”
難怪這小子湊近才說呢,原來是大逆不道,耍自己玩呢。
他閻埠貴生平最是謹小慎微,精於算計,今天沒曾想,二兒子冷不丁給自己來了一下。
“你個兔崽子,你還跑!給我站住。”
閻埠貴手拿毛筆,追著閻解放就往院子裏跑去。
“爹,你別急眼啊,這不過年了,跟你樂嗬樂嗬嗎?”
閻解放一邊跑一邊穿過前院,很快就來到了中院垂花門。
這時候,正在掄動斧頭劈柴的二大爺見這一幕,柴也不劈了,站著還不忘兩手揮舞,給閻埠貴出謀劃策。
“三大爺,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吧,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這孩子啊,不聽話就得揍。”
“二大爺,我爹跟我開玩笑呢,你當是你們家,打兒子跟揍孫子似的。”
閻解放直接來了這麼一句,立馬讓嘚瑟的二大爺就來氣了。
這時候,對麵一個馬臉八字胡也站了出來附和道:
“人家解放說的沒錯,二大爺,你打光天跟光福他兄弟倆,真跟揍孫子沒區別。”
“去去去,大茂你老婆都被你氣回娘家了,還在這裏說風涼話呢!你也不是啥好東西。”
“我不是好東西,總比某些人偏心眼的強,這劉光齊,今年又沒回來過年吧。”
“你……你……”
說著二大爺也不看熱鬧了,就要上前找許大茂掐起架來。
他們這一鬧,三大爺跟閻解放倒是不跑了,兩人坐在石凳上休息,就差一碟瓜子配上靜靜吃瓜了。
見著這樣,兩人最終沒有鬧起來,不過看到閻埠貴一手的墨水跟毛筆,許大茂上前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