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沒為難他,道了謝便沿著小路往上走。
這廟宇十分奇怪,大雄寶殿在正中央,麵南而建,殿前兩側是待客用的東西禪房,殿後側連接著兩排房子,看樣子應當是師傅們住的屋子。再往上有鍾樓和休息的涼亭。
那座餐房設在鍾樓之上,離大殿好遠,十分偏僻。
清然心裏犯疑,以為是南北廟宇文化的差異 ,便沒多想繼續往上。
等到了餐房門前,正要推門進去,忽然發現,微微濕潤的餐房門前的泥土上一個腳印都沒有。
她忙收回手,回過身往後看,上山的石階繼續向上延伸,分到餐房來的石階隻有兩塊,屋子前麵一大片泥地上都沒有很雜亂的腳印。
清然突然意識到,這裏是在南洲蕭寂的地盤,會不會她的行蹤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暴露了。
心中一驚,抬步就想跑。
就在這時 ,身後傳來吱嘎聲,陳舊的木頭相互摩擦發出哀鳴。
緊接著一隻有力的手抓向清然的肩頭,連人帶衣裳一把將人拖進了屋內。
清然來不及驚叫,人已經被抓了進去,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清然害怕到極點。大叫道:“什麼人!敢白日逞凶!”
身後沒有聲音,清然隻覺得後背冷汗涔涔。僅僅貼著一堵堅硬滾燙的胸膛。
少卿,耳邊傳來一聲極輕的笑。
清然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試著慢慢轉頭,一隻直挺的鼻子出現在眼前,下麵是一張微微挑起的薄唇。
清然愣住了。
是……蕭致!
她不可置信轉過頭看著他。
真的是他!
剛才還跟佛祖許願要快點見到他,他就出現在眼前了。
這麼久的思念湧上來,化作酸澀的淚水,滾落下來,收也收不住。
蕭致不過是想跟她開個玩笑,這麼久沒見麵,對她的思念日日折磨著他。
雖身在遠方,但時常派人打探她的消息,把她一個人扔在京中確實草率了些。看她在官場上走得這麼好,心頭替她開心。
不過,看她哭成這個樣子,心頭揪在一起了:“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他把人翻轉過來,摟在懷裏安慰:“是不是嚇到你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應該直接出現在你麵前,給你一個驚喜才對。”
清然咬著唇,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她也不管,抬起袖子擦了擦鼻子,捧著他的臉就貼了上去。
蕭致倒是很意外,她從未這般主動過。
睜著眼看她將自己濕濕的唇貼上來,調皮的舌頭撬開 他的唇,貪婪泄憤似的吸吮。
唇瓣分開的間隙, 蕭致聽她呢喃:“我好想你!”
哪個情人聽了這話還能保持鎮定。
蕭致笑著反客為主,加重了這個久別重逢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