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正算到關鍵地方,不能分神,否則,整本都白算。
不過好在她記憶力超強,做這些事不算太難。
她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兩串數字,分別做了標記,擱下筆才問張衝:“怎麼了,有事?”
張衝欲言又止。
清然接著說:“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這些日子一直忙,不曾關心過你的傷,可差不多了?”
張衝拱手:“謝大人關心,我這點傷,沒事了。我來,是一件事要稟告大人。”
清然叫人送來兩杯茶,起身在他旁邊坐下:“說罷,何事?”
張衝想了想才說:“我在審問那幾個流民的時候,注意到有一個人手腕上有一枚類似梨花的紋身。”
茶送來了,清然接過,抿了一口,看著他:“所以呢?你懷疑這些人也是奉了梨花會的命令故意鬧事的?”
張衝搖搖頭:“不確定,不過,為了試探他們的目的,我自作主張,叫人把他和另外幾個人關進了徐茆那個牢房。”
“我聽人說,徐茆天天大喊要見寧王殿下,要證明自己不是梨花會的人,如果,他真的不是,那那個流民肯定會清理門戶有所動作的。”
清然擱下茶杯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追查梨花會的事情一直是殿下親自負責的,還是得告知殿下才是,否則算是我們越矩了。過後有什麼事,隻怕不好交代。”
清然話音剛落,外麵的人慌慌張張來報:“大人!關在牢裏的那個梨花會右使,被人殺了!王爺發了好大的脾氣,要拿人問話!”
“什麼!”清然起身之時不小心帶倒了茶杯,茶水潑灑了滿桌。
清然顧不得這些,看了張衝一眼,提袍出門趕忙去找蕭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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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誰準許你們把人關在一起的!”
清然剛進院子,一聲怒吼傳來,她腳下一滯,抿了抿唇。側頭跟張衝說:“你在這等著,我先進去。”
說完便換了張笑臉跨進院子。
“大監!”拱手朝南舟行禮。
南舟麵色惶惶,看見清然來才舒了一口氣。
“哎呀,詹大人呐,您可算來了。”
他伸手去拉清然,猛然意識到什麼又縮了回去,引她到窗下,壓低聲音說:“殿下正氣頭上呢,您還是先別進去了吧。”
她隔窗望了裏頭一眼,半扇窗開著,蕭致坐在上首,臉色極差。
清然收回目光:“沒事,事已經出了,總要有人扛責任。”
“徐中尉如何了?真的……”
南舟雙手托在腹前,搖搖頭:“一柄尖刀刺進腹內”,他抬手比了比,“傷口這麼深!難說啊!”
這麼說,人還沒死。
清然拱手:“多謝大監!勞煩跟王爺通報一聲,下官求見殿下。”
南舟歎了一口氣,進去通報。
不一會出來請清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