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鬧出的動靜不小,吵到剛剛睡醒的封夫人。
封夫人身邊的侍女前來過問出了什麼事,一進門便見蕭致掐著表姑娘,似要就這麼掐死她。
她忙上前勸說:“殿下!殿下,這是做什麼!這是表姑娘呀!”
蕭致道:“封茹穎包藏禍心,圖謀不軌,與梨花會勾結,企圖謀害母親。”
“來人!將她關押起來,嚴密看守,等待處置!”
兩名護衛進來將人帶出去,蕭致看了一眼南舟。
南舟一揮手,帶人在屋裏翻找起來。
蕭致走到門外,吩咐封夫人身邊的侍女:“一會你去稟報母親,就說表妹偷了本王一樣東西,已經被送回老家去了。”
侍女道:“可夫人身體抱恙,身邊總得有個貼心之人照顧,殿下……”
蕭致看了她一眼說:“本王會寫信叫封家另外送一名晚輩過來,她封茹穎所為之事莫要讓母親知道,免她傷懷。”
侍女道是。
南舟帶人翻遍了屋中,在床底下的夾層之中才找到那封雪梟送來的信。
蕭致鬆了一口氣,他抽出信頓了頓,想了想,關於清然的事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呢,現在看看也無妨。
他展開信紙,紙上空白一片,一個字都沒有。
蕭致一下慌了神,大喊南舟:“再去找,務必要找到被換掉的信!”
南舟也慌了,忙帶人繼續進屋找,蕭致則親自去了關押封茹穎的地方審問。
清然一覺醒來,感覺好了些許,吊著受傷的膀子去了衙署。
重收稅務的事情已經查清,還沒給水牛鎮百姓一個交代。她去公廨,寫下一份檄文交給文吏拿到城中張貼。
她要重審稅收案。
日央西山,知府大堂門口站滿了水牛鎮百姓,先前百姓派出的代表上堂,幾名收稅的官兵以及昭武將軍王異和長史儲衛國也一同出席。
上一次清然不在堂上,過後大致聽歡喜和小四講述堂上的細節。這次,他身穿大紅官袍,頭戴雙翅冠,仍由歡喜托著知府大印,在一片“威武”聲中,步伐穩健上堂。
別說小四了,就是她,也是頭一次上堂審案子,心裏不比小四那時候鎮定。
儲衛國坐在右下首,瞧見清然吊著一側膀子,笑道:“詹知府這次是被哪隻狸奴給抓傷了,噢不,這回這個,隻怕得是隻巨型狸奴啊,瞧著架勢,傷得不輕啊。”
清然拱手笑著說:“有勞儲長史關心,在下不過是查案過程中被賊人所傷,為百姓之事負傷,乃是榮光,也是勳章呐。”
儲衛國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不再掩藏,冷笑道:“能力不濟,被梨花會的人抓走了就抓走了,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詹知府實在無需隱瞞呐,哈哈哈哈……”
“相比起寸功未立的長史,詹知府為查案情,深入敵中被抓,真乃英雄也。”
“你!”
王異從旁處也聽說了清然的事情,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來說,他能查到不少關鍵信息,並且不僅救了封夫人,連他自己也安全脫身,實在令人佩服。
聽儲衛國明裏暗裏諷刺,便出言幫了一句。
別人給他儲衛國麵子,他可不會,反正已經是死對頭了,不怕多添一道恨。
清然朝王異一點頭,算是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