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公主的身份雖尊貴,卻並無實權。此後沒過幾年,聽說公主要被送往外邦和親,但是到最後去的人卻換成了八公主。而她卻下嫁給了一位重臣之子。
她寫信告訴清然,她對那位公子並無情愛,到了這個年紀,好似什麼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要幫清然脫離牢籠。她下嫁重臣之子隻是第一步,待時機成熟,她便會安排人頂替清然,製造她生病身死的假象,讓她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存於世間。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詹家出事,公主的計劃還未實施到最後一步,清然就已經被逼死了。
“漌之兄?”
“漌之兄?”
蕭君傑連叫了他三遍,他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老拿著這個牌位做什麼。這是誰的牌位?”
清然扯住袖子擦幹淨牌位:“這是我妹妹的牌位。”
“剛才……”她望著公主被帶走的方向,“剛才,我妹妹最好的朋友七公主在祭奠她。”
蕭君傑不明所以,更不知他還有個妹妹。即便是有,怎麼又要在河邊上祭奠。
他揪著清然問東問西,清然止住他的話頭說:“這些事我以後細說與你聽,現在我還有點事,王爺先回去歇息,其他的事,日後再說。”
清然拿著牌位去尋蕭翡,走到半道上忽感一陣寒邪傾襲,猛然反應過來,衣裳還濕著,這麼冷的天,得先回暫住的草廬換衣裳。
歡喜見他狼狽回來,驚叫著問怎麼了,清然懶於解釋,叫歡喜去請母親過來。
與詹說了剛才河邊發生的事情,請她過去看看公主的情況,並將牌位交給她。
詹夫人看著刻著女兒名字的牌位歎氣,點頭說好,又囑咐她:“你暫時先別見七公主了吧,她是最熟悉你的人,萬一識破點什麼,還得費心思隱瞞。”
清然忡愣著不知有沒聽見。
詹夫人走後,清然扶著桌角慢慢坐下來。
心頭思緒紛亂,上一世和這一世的許多事情交織糾纏,牽扯不清。
對蕭翡,清然情緒很複雜。
歡喜不用她說,上外頭掃聽一圈就什麼都知道了,她幫清然重新梳頭,換了幹淨衣裳,嘴裏叨咕叨咕,叫清然不要再靠近七公主了,免得再生事端。
一個兩個都建議她遠離蕭翡。
外頭傳來急急腳步聲,不一會,草廬門被推開,是清然給滿姨娘剛出生的孩子找的奶娘,她慌慌張張報:“公子,那早產的小嬰兒越來越虛,又逢著這冷不冷熱不熱的天,就剛才,奴喊了好些聲,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再一摸鼻息,壞了,沒氣兒了……”
這奶娘怕極,當初見這麼個老鼠大的小孩,本不太願意接手,若不是聽說,不論孩子能不能成活,隻要盡心了,就又豐厚的辛苦錢拿,而且也不怪罪他們。
現在這孩子真折在她手上,說不怕是假的。
清然淡聲說知道了,告訴她孩子不是沒氣,是閉過氣去了:“我已經找大夫去診治了,能緩過來的。這段日子,您沒日沒夜照顧他也算盡心,日後我會請專門的醫師照顧,你去賬房領了錢,回家去吧。”
奶娘心裏惴惴的,覷著清然的臉色,見他沒有慍怒的神色才將信將疑的轉身走了。
等人走遠了,清然起身吩咐歡喜:“你趕快出去去寧王府找南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