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仁誠拿起話筒對著下麵開始說:“首先感謝大家今天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晚宴,大家都是我喻某人的好友,希望在今天這個和睦的氣氛裏度過愉快的一天……”
下麵坐著的明朗剛剛一直沒時間跟江成洲單獨說話,此時跟他對了個眼神,表示事情已經辦妥。
江際中絲毫不知情,還是那副表情望著台上。
剛剛喻仁誠就隻跟明朗和江成洲敘舊,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過段時間,他就會知道後悔了。
正當喻仁誠快要結束講話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一道尖銳的女聲打斷了他的講話:“爸,今天七十歲壽宴,怎麼不叫上我啊?”
大家朝那邊望去,隻有楊知珩聽見那個聲音,渾身一僵,徐錦澄他們也皺起眉。
隻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三四十歲的樣子,但她保養得很好,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她望著台上的人,那雙狀若平靜的眼睛,下麵藏著的,是極端到瘋癲的情緒,精致的麵頰爬滿猙獰的笑容。
喻仁誠在看見她的那一刻變了臉色,他滿臉怒氣地指著她:“你……你還敢回來?”
那個女人絲毫不在意,她慢慢走上前,她越走近一步,楊知珩身上的冷意就冷上一分。
“我當然得回來了,我親愛的父親生日,我怎麼可能不回來呢?”女人走到台下,挑釁地笑著。
“來人,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喻仁誠情緒開始激動起來,旁邊的人急忙去扶他。
徐錦澄握住楊知珩的手,楊知珩朝她笑了笑:“沒事。”
明嫣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搞不清狀況。
她戳了戳旁邊的人,低聲問:“這是喻爺爺的女兒?怎麼回事啊?”
江堯低下頭:“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下不要亂跑。”
明嫣看向台下的女人,點了點頭。
保安很快進來,拽著女人的胳膊將她往外拖,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勁,掙脫了他們。
她指著台上的喻仁誠大罵:“喻仁誠,有你這麼當爸的嗎?你不但幫著外人,還要跟我斷絕關係,我做錯了什麼?那個女的是她自己……”
“住口!”喻仁誠大聲打斷了她要說的話,他顫顫巍巍地指著她,胸口劇烈起伏,明顯被氣得不輕。
他旁邊的子女對著保安大喊:“愣著幹嘛,把她趕出去!”
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她沒事吧?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
“就是啊,當初那件事喻家已經做了最大努力來保她了。”
“關鍵是鬧了那麼久,什麼也沒得到。”
……
那個女的躲避著保安,環視了一周,餘光瞟到了一個人,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往那人身邊跑去。
楊遠看著她往自己身邊跑來,心道不好,還沒來得及避開,就被她抓住了胳膊。
那個女的看到他跟看到了救星一樣,淚順著臉頰流下:“阿遠,阿遠,他們這麼對我,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楊知珩在後排看著這個場景,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漠的麻木,還帶著掩蓋不住的厭惡。
楊遠急忙扯出自己的胳膊:“你別在這裏亂說。”
對麵的女人看見他的態度,一瞬間脫了力:“我亂說?哦,我忘了,你是第一個放棄我的,就像踹垃圾一樣把我踹了,這麼多年都不肯見我。”
她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頭發在拉扯中早已淩亂。
楊遠皺著眉看著她,又急忙抬起頭看向楊知珩,但是他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個陌生人一樣,注視著這一切。
楊遠看著他欲言又止,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地上的女人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楊知珩的那一刻,突然大笑了起來。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往那邊衝去,第一排的人在她拉住楊遠的時候就已經散開了,楊知珩見狀,站起身將旁邊的徐錦澄拉到了身後。
江堯趕緊把坐著的明嫣拉起來,防止那個女人衝過來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