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既是結束也是開始(1 / 3)

這個學期末,一切謊言被揭穿,藏在黑暗中好久的罪惡也浮出水麵,我變得更加自卑與卑微。

這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好久沒出現的賈仁和賈義又出現了,他們在樓下大聲的喊叫著我的名字,我剛吃完飯,很是奇怪,和父母打了一聲招呼後,我就來到斜坡下的馬路上。微弱的路燈光映照在賈仁賈義身上,遠遠的看不清模樣,顯得格外瘮人。但我依舊走了過去。

賈義開門見山的說:孟夕,給我們點錢吧。

我直接回懟道:你現在是怎麼敢的,向我要錢,還當我是以前的那個不知什麼的小孩?

賈仁這時插嘴道:那我們就把你拿錢的事情告訴你爸媽,看你爸媽做何反應。

我有些擔憂了說道:開始窮途匕見了是吧。

賈義看出來了我有些慌張,於是也不裝了直接說道:你給不給把。

我的確很擔憂,直接被拿捏了,我直接說道:要多少,就這一次,多的沒有了,我已經沒錢了。

賈仁和賈義嗬嗬一笑說了個數字,我說了等會。

過了五分鍾後,我在嚐試著如何拿“罪惡”可是急不來的,可賈仁和賈義急了,他們瘋狂在樓下大喊著我的名字,我隻好驚險一拿,沒被發現,然後下樓拿給他們了。

他們拿著就走了,沒有說什麼。

我安心的睡了一覺,以為他們以後不會再煩我了,可是沒想到,他們隔天又來了,又是同樣的流程,我快受不了了。

他們在樓下大喊著,我死盯著開了一點的櫃子,發現父母在外麵客廳,我直接有一抽,一拿。拿出後,不管有多少直接往兜裏一塞。可這一次,被剛進來的母親發現了。我全身顫抖著。我父親聞訊過來了,我兩個姐姐也聞訊過來了,一大家子,看著我一個人,下麵還在叫著我的名字,我在這前所未有的壓力下,眼淚奔湧而出。

我全身顫抖著將“罪惡”掏了出來,總共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它被我攥成一團了。父親母親,兩個姐姐都看著我,等著我解釋,母親說了我一小會,問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出奇的他們都沒有直接破口責備我,隻是看著我,等著我回答。

我淌著淚水,鼻涕吸出吸進,口齒不清的第一句話就是:下麵再叫我名字的人是來敲詐我的,他們敲詐我好多次了,我害怕,我迫不得已。他們威脅我,我不敢和你們說。

聽到後,我父親直接拿起洋鏟下樓去了,片刻後,下麵就鴉雀無聲了。大姐蹲在我的身邊,和我說: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一下就拿這麼多。還不止這一次,養成習慣了,父母你不好說,你可以和我們說呀,我們是你的姐姐呀。

我隻是哭著,就哭著度過了這一夜。

我也不知道我最後是怎麼睡著的,可能是重回了家庭的懷抱,不用再被勒索,被保護了吧。

翌日起來後,我發現家裏沒有再提這件事了,隻是一些細微的小細節被我捕捉到了,比如說,櫃子被鎖了,每次我看到那個櫃子,母親都會奇怪的望著我一眼,對我有防備了。這也正常,畢竟出了這種事。任誰都會防備的。對我已經失去信任了。

經曆了這件事情後,我重回了真正的生活,失去“罪惡”的我,一天變成了十塊的早餐和中飯錢,一夜之間變為貧窮,再也請不了客了,我並沒有落差感,我隻是覺得很欣喜,因為我可以擺脫這些一切了。敲詐勒索的糾纏,和我背負的”罪惡感”。

我依舊是走著路去學校,走路可以使我平靜,走到學校後,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芷妹妹還在追鄒安,我依舊喜歡著許娟兒,依舊是不敢和許娟兒說上一句話,依舊是沒有勇氣和許娟兒講話。

時間慢慢過去,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化。芷妹妹和鄒安成為了男女朋友,鄒安放下了他的喜歡。選擇了一個喜歡自己的。我變得自卑,可望而不可即的天天早上六點半走路到學校操場等待著許娟兒的到來,隻為了看她一眼,確定她是好好的。我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不再和其他女生講話,一心就隻有許娟兒,眼裏心裏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我認識了一個新的男性朋友,叫鄒源基,我和他玩的很好,但也隻限一個學期,因為又分班了。真是可笑,我們從富麗堂皇的新教學樓搬到了那連廁所都沒有並隻有三層的破教學樓。新教學樓被重新的一幫初一學生霸占,又擴招了。真是形式主義,表麵功夫。寧願左邊做好的教學樓不願意開放,都要給我們在舊樓學習。屬於是先甜後苦了,影響了我的心情,卻沒有影響,那個蟬聯了四個學期的學霸一直的年級第一名。

兩年換了三次班,真是可笑。同學朋友也換了一批又一批。

初二下學期剛開學,我是一個極度自卑,不善言辭的小子,做事和別人接觸都是畏畏縮縮的。尤其是在和方思宇一次通宵上網,被我母親發現後,用粗棍打了後。隻不過幸運的是,打過了後隔了不久就買了電腦,屬實是因禍得福了。

我又來到一個新的班級,我依舊是坐在最後一排,不想被打擾。可緣分這件事又有誰說的定的呢。

我坐在靠牆最後一排,尋求安慰。牆兒總是能給我帶來冰冷且溫暖的依靠和安慰。開學第一堂課下課之後,我察覺到了,有一個高高大大,甚是巍峨的身影用他那輕蔑的眼神盯著我並與其他人在談論些什麼。我並不害怕,我隻是不想惹事。我準備走到另一邊牆邊垃圾桶丟垃圾的時候,他擋在了我的身前,開口第一句話就氣衝如牛:同學,你認識鄒源基嘛。

我抬起頭,我開始有點害怕了,他比我高太多,壯太多了,我在他麵前猶如一隻小雞仔,隨時可以拎起來,隻不過我隻是對他這氣勢有些畏懼,要真打群架硬拚,我這邊還是不虛的。我點了點頭,準備待發,開始警惕。

他又開口道:鄒源基是我表弟,他和我說了你分在了這個班,他說和你玩的很好,想讓我照顧照顧你。

我緩了一口氣,剛才我的腦海中已經浮現過一場”世紀大戰“了。幸好的是沒有惡意。

我內心感謝鄒源基,於是回答道:不用照顧,認識一下吧,我叫孟夕。

他見我不卑不亢,於是也沒說什麼,回答道:我叫,陳穎川。

我們就此成為了朋友,聽後麵陳穎川回憶說,他當時和我第一麵接觸的時候,想認我為小弟,誰知道我這麼不卑不亢,根本沒有那種成為“小弟”的資質。

我和陳穎川認識後,他推薦我認識了另一位同學,叫梁傳,於是我們自然而然地在分座位地自主選擇上坐在了最後一排的三連坐。

在我們的互相了解下,感覺對方都是真性情,於是便從同學成為了三兄弟,我年紀最小排行老三,梁傳為大哥,他比我們大個幾歲,聽他說是因為家裏原因所以讀書晚。而陳穎川自然的就成為了老二。

這個老二陳潁川長得壯實脾氣暴躁,有一次我叫他起床,別在桌上睡了,叫不醒,結果直接在他耳邊叫了一聲,直接反手一個嘴巴子,打的我老疼了。當然最後我氣量大,原諒他了,我也比較愧疚吧,不該這樣叫他,確實很不舒服。

這個老二陳潁川長得壯實脾氣暴躁,還有點惡心,和我相處的越來越好後,天天開口叫我叫“夢夢”。我這哪受得了,直接重拳出擊,以德服人的讓他繼續這樣叫了。沒得一點辦法。

大哥由於年紀大了,家庭情況原因,連九年義務教育都沒讀完,我們認識的那個初二的春天過去後,當夏天到臨了,他就離開了學校開始了他的新旅程。

這個春天對我不友好,我大哥出去打工了,我也擁有了一次一生的遺憾。

由於我的狗屁“癡情”,在一年半的等待下,可望而不可即的等待下,結果的結果是我的懦弱得到了準確的回應,許娟兒被一個瘦瘦高高的戴眼鏡的男孩表白了,聽說他們沒認識多久,結果的結果,是許娟兒同意了,我卻萬念俱灰了。

我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失去了勇氣,一句麵對麵的話都張不開,如同失了聲的患者,極力想開口卻也怎麼就是說不出一句話,隻能啊,啊,啊,啊的叫著。沒有人能聽的懂在表達什麼。

後悔有什麼用,遺憾有什麼用,都是自己造成的,真是懦弱。我這樣自責自己,也是,不自責也不會成長了。可我卻成長成了以自我為中心的“渣”。

在感情受阻的我來了一次極大的蛻變,我變得活潑開朗,誰都聊的來,情商巔峰時期。隻不過對於感情的態度變得戲謔了起來。無所謂。

初三上學期,“五中”讓我看到了它最愚蠢的缺點,它又分班了,兩年分五次班,五中也是夠夠的。

我來到一個名為“三班”的普通班級,通俗來說差班而已,畢業班分外好班差班之分,差班二樓,好班三樓。好班也能稱之為尖子班。

我自然而然地分到了差班“初三三班”,我無所謂了,已經習慣了,也沒那個能力去好班。

幸運地是我和陳潁川還有另外一個玩的還好地同學周意分到了一個班。我們相見後,不用說,直接就是靠門牆最後一排坐下,雷打不動。以後就是我們的位置了。美其名曰“學霸專屬”

我們坐好位置後,我們前麵坐下了三個女生,陳潁川不禁調侃道:一人一個,天作之合。

我嘿嘿一笑直接反駁道:屁,我全都要。

陳潁川調侃我道:是哦,是哦,全是你的。

我哈哈大笑起來。

坐我前麵的女生,是一個皮膚黝黑,看起來就很健康的女生,她挺可愛的,一顰一笑,一動一跳,,宛如叢林中的精靈,活潑,羞澀。

坐陳潁川前麵的女孩下顎偏突,一眼看過去,像鄰家大姐姐似的。

坐周意前麵的女孩和周意一樣,話少,沒有什麼存在感。

班主任沒有調換座位,我們的座位穩定下來,就這樣形成了。我開始嚐試和她們搭著話。

我輕拍了我前麵的女孩,說道:同學,有件事麻煩你一下,她轉過身來,沒有言語,疑惑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她在詢問怎麼了。

我和她說道:你看著我的眼睛,她疑惑的看著,我盯著她,就一直盯著,不眨一下眼,她察覺到了,瞬間紅暈上臉。害羞的回過了頭。

這時坐陳潁川前麵的女生看到了,直接了當的說到:喲喲喲,你小子挺會呀。

我驕傲地回答道:那當然。

我又輕拍了一下我前麵女孩地肩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同學,我叫孟夕,你叫什麼呀,認識一下。

我叫楚晴,陳潁川旁邊的那個女孩說道。

我沒問你,我調侃了一句。

我一直望著那個我前麵的那個女孩,她看的我和楚晴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調侃著,於是轉過身來。小聲說道:我叫嘉欣。

嗯嗯嗯,我點了點頭,思索了一秒,麵帶微笑的說道:嘉欣,嘉欣,真好聽,你真可愛。好了,以後我就叫你妹妹吧。

楚晴接著話茬說道,還妹妹,我還侄女呢,看你這麼老。呸呸呸。

等楚晴還沒呸完,我當即反應過來說道:好,那你以後就是我侄女了,你得叫我舅舅哈。

楚晴直接了當說道:呸,我剛才是嘴瓢了,說錯了。

我也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不管,以後你就是我侄女了。叫聲舅舅來聽。侄女,侄女。

滾蛋,楚晴氣憤的說道。

我可不管她怎麼,依舊侄女侄女叫著。

是不是,還和嘉欣說道:你說是吼,妹妹。

嘉欣也開始和我打鬧起來,但她們越這樣我越侄女,侄女,妹妹,妹妹的喊著。我不亦樂乎。

她倆打鬧不過我,於是隻好任我說了,我當然不會放棄這種能在她們心中定下習慣和反應的稱呼,於是有事沒事,都是侄女,妹妹的喊著。她們習慣後,每次聽到我喊的時候,都條件反射的回應我。

讓我每次都大笑著說道:你承認了哈,承認了哈。

等她們反應過來,我就溜了,她們輕打在我身上,我當然要嬉戲的躲避啦,主打一個氣死她們去。嘿嘿。

他倆被我氣的不輕,可又喜歡和我玩,真是矛盾。嘉欣終於追不動我了,站在操場上氣喘籲籲的大口呼吸中,雙手扶著膝蓋,好像已經累壞了。我站在距離她十米的距離試探說道:第一次被女孩子追,嘉欣你真好,奪了我的第一次。

嘉欣抬頭望著我,臉變得更加紅潤,氣喘籲籲,感覺耳朵兩邊都在冒熱氣。用淩厲的眼神死死盯住我,又突然作勢要哭了。

我得寸進尺的繼續說道:妹妹,你沒事吧,讓我看看。

我嚐試走過去,當走到隻和嘉欣隻剩五米的時候,我突然停下了,嘉欣疑惑的望著我,我隨即賤兮兮的開口道:我才不上當欸,等下我過來了,你肯定就是彈射起步抓著我一頓薅,對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