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們幾個班長被連長叫到連部開會,一進門就看到連長和指導員站在地圖前麵比比劃劃,好像在做什麼戰前部署一般,看到我們幾個班長進來,他們也放下手上的工作,把我們招呼到地圖跟前。

上麵下達了以小股部隊在和談期間應對美軍積極籌備進攻的作戰計劃,要求我們組成小隊進行對美軍點對點的消滅有生力量的任務,務必對美軍造成有效的殺傷,讓他們遭受到切實的損失,說白了,就是讓我們找槍法好的,接近美軍的陣地打冷槍,放冷泡,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聽到這裏我就笑了,論禍害美軍,這活我熟啊!打冷槍的武器我現在就有,就像我這麼正直的人經常不幹人事,找我這不就對了嗎!

第二件事就是美軍炮火過於猛烈,我軍為了減少損失,在炮擊期間都是躲在山體反斜麵的地方,可是從反斜麵進入正麵陣地損失的時間又太多,很有可能失去先手進攻的時機,我呆呆的望向牆上連長指的第二張說明圖,山前一個點,山後一個點,既然兩個點,當然是直線距離最短咯,我嘟囔一句“挖通了不就解決了?”,連長正說的唾沫橫飛呢,聽到我嘟囔這麼一句一愣,然後走到我麵前,一把把我從板凳上拉起來,激動地對我說“你說的什麼?再說一次,我沒太聽清”,我以為我嘟囔打斷了連長裝逼他生氣了呢,連忙擺擺手“連長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當我放個屁,你繼續說你的”,連長更激動了“我讓你說你就說,怎麼這個時候還磨嘰上了,快點說,不說我抽你!”,我一看連長都氣成這樣了,那就說唄,反正都是挨頓揍,就說“我說!山前山後挖通連上,幾個陣地就挖幾條隧道,中間彙聚成一個大的集合山洞,然後按照任務分配唄”,說完我就等著連長的大逼兜呢,結果連長快步走到指示圖前麵,摸著下巴盯了半天,然後突然回頭來了句“回頭你們把出擊小隊安排好,回來報給我”,之後,拿上個小本子就拽著指導員就走了,旁邊的副連長都是一臉懵逼,我們更是麵麵相覷。

第二天我們幾個班長把整理好的名單拿著準備遞到連部,剛進連部的大門,我的胳膊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拽住,一把拖了進去,我以為我要被滅口的時候,抬頭就看到連長滿臉就剩下那張快咧到耳朵根子後麵的大嘴,一排大白牙晃的我眼暈,我和其他幾個班長都懵了,以為連長升官了,要麼就是撿到金子了,可是連長用他那長滿厚繭的大手使勁拍我肩膀“好啊!好啊!蒯拉燈同誌!你好啊!你很好啊!”,怎麼回事啊?!幹什麼啊?要不然你給我個痛快吧,我怪害怕的!

曆經了這麼要命的一出,我終於是弄明白了,我那個打洞的建議被上麵采納了,並給予了高度的肯定,準備在全軍推廣實施,所以連長那張老臉才像皺在一起的老菊花一般,見褶不見眼,好家夥就剛才那一幕好懸沒讓我把昨天晚上偷看李招娣換衣服到小溪邊上打水擦身子這件事招了,幸虧我心裏能裝住事,要不然肯定萬事休矣。

這一次我們連出擊的小隊一共60人,3~5人一小隊,負責從高浪浦裏到鐵原一帶的防線,配合一線的防禦部隊,對敵人實施騷擾作戰,正是所謂的零敲牛皮糖。散會這會戰友們都在副連長的帶領下訓練去了,我回來的時候帳篷裏一個人都沒有,我正坐在床上感慨呢,就見李招娣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走到我旁邊坐下來,一臉惆悵的問“你又要去嗎?”,她這消息得到的夠快啊,我點點頭,她又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幹什麼了”,我一驚,但是臉上決不能表現出來,非常從容淡定的回答“你你你你你你說說說什什什什麼呢,我我我我我我我昨晚晚晚晚晚晚晚幹幹幹幹什什什麼了我”,李招娣瞪大眼睛看著我“你結巴什麼啊,我又沒說你什麼,就是你偷看還在我背後嘿嘿嘿的笑怪嚇人的”,“嘖!哎~呀!”我一臉懊惱,一隻手捂著臉,我怎麼就笑出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