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上那條通往內院的過道。過道筆直而入,大約三十米左右,再進去則是一個入口,再一進去,就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天地。
一個巨大的廣場,一群武僧在這裏舞槍弄棒,一個手抓一對短刀的光頭武僧,左手直刺手右手自攻下盤,環切而過,再又轉身,左刀一劃而上,緊隨而上的是雙刀連環側斬,刀柄飄忽不定,上中下上路都好像能覆蓋到一般。
其他的,舞著十八般武器,練著各種武功,一些招式,讓衛春林看到都有高山仰止的感覺。
再進去就,就是內院的大雄寶殿了,依著九連山坐落在山下。
一進大雄寶殿,巨大的佛祖麵前,一個胡子希白,身穿黃色袈裟的老和尚就坐在蒲團上,念著佛經,等到田峰和衛春林剛的腳剛踏入大門門檻,這個老和尚就站起來了,並轉過身,高聲誦佛號:“阿彌陀佛。”
“方丈師兄。”那個住持作了個揖,“這位施主想看能否滿足其子之念,想入室做一名佛門俗家弟子。”
那方丈原本看向衛春林的,聽到這話,馬上轉向扶著衛春林的腿的田峰,看到他此時表露出來的畏懼,但是眼睛裏表現出來的狡黠,頓時,就有結果。“想入我佛,難進難出,須五根清淨方可入室。但我觀你的孩兒,他還達不到條件。”
“大師?何為六根清淨?”衛春林看到眼前這個少林方丈,早已沒有了淡然的想法,隻想速度探查清楚事情,快速離開。要是被知道了他的身份,估計就下不了山了。
“耳根,眼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此為六根。”
此時的田峰卻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談話上,因為他注意到了眼前的老和尚雖然是貴為方丈,但是和他想象中的快九十高齡有了很大的偏差,可能...可能這不是他要找的人。
想到這裏,田峰馬上插了一句進去:“大師傅怎麼稱呼,為什麼說我不夠條件?”
渡厄方丈微笑道:“老衲法號渡厄,吾觀你心裏,有著一些非常在乎的執念,佛道三毒,貪嗔癡,癡迷不化,終與我佛無緣。”
“大師傅,受教了。”田峰用嫩嫩的手學著渡厄作了個佛禮,回敬給方丈。
“大師,以前聽說貴院有著一名得道高僧,叫紅葉,敢問可有此人?”
住持和渡厄方丈兩人相視一眼,眼裏驚疑不定。渡厄方丈追問道:“施主從哪裏聽說的,紅葉法師就是我師傅,可是我師傅他三十年前就已經圓寂了。”
“嗯?三十年前?我前幾天在福州城裏,遇一婦人,說得紅葉法師對其祖上有恩,還拜托我們來拜謝一番。這樣的話,卻是我受騙了麼?可是我觀其誠懇,我才答應的。”
渡厄方丈頓時鬆了一口氣,人已逝去,最怕就是那些恩怨未斷的。“施主不用擔心,我師傅曾下山十載,幫助的鄉民不計其數,這可能就是其中一個了,而且是對其祖上有恩,並非是她。”
“原來如此,倒是我著相了。”衛春林單手作佛禮說道。
“既然如此,峰兒與佛家無緣,我們就不再強求了。那我們回去,請大師送我們出寺。”
住持再和方丈說了兩句後,就牽引著衛春林和田峰離開了。“施主,這邊請把。”
一路煙塵滾滾,兩人又再回到了這家客棧。
一回去,衛春林就重重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去:“哼,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
“師傅,別太過生氣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成與不成,有時還得看天。”
“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去打聽,去了解,一切消息都有了,但竟然是去晚了三十年。”
“師傅,其實我還有一個猜測的。你說你要是有了一本絕世武學,你會怎麼做?”
“學了,再藏起來”衛春林略作沉思後馬上說道。
“要是你學不會呢?”
“怎麼可能學不會,武功就是用來學,隻是進度快慢而已。”
“這就對了,我夢見的是他們都學不會這武學,那你說他們會怎麼做?”
衛春林聽了這話,原本有點萎靡的精神馬上振作起來:“我會好好藏好,總有一天找對方法學會它。”
“那你說少林寺哪裏藏書最安全?”
“藏經閣!!!”聽到這裏,衛春林振奮的揮舞了一下手臂,哈哈笑道。
等到衛春林把鬱結的情緒都發泄完了,田峰才說道:“少林寺的藏經閣不是那麼好闖的,得有計劃,有目標。最好的,還是有內應。不過內應我們恐怕比較難找了。”
“這事我們得快點行動了,我現在就好比是看見了金子卻摸不了。”
“這事得慢慢來,難點的,我們找個毒師,製作一顆毒丹,給個武僧吃了,讓他去幫我們跑腿,不過如果那個和尚忠誠度高的,就很難做了,說不定還會暴露了自己,不過這樣對內應容易控製。也有容易點的,找個犯戒的和尚,拿把柄要挾他,不過這樣得看那個和尚對這個把柄有多在乎了。”
“嗯,這個可以,哎,還是徒弟有方法。”衛春林感歎道,隨手就拿起桌子上的已經冷掉的茶給自己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