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一直待在醫院裏,沒有出院手續我是不能出去的。”她的語氣平靜,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樣子。
我想,李宏遠應該是威脅過她,現在隻能編造一個理由讓她徹底的讓相信我們。
我思索片刻,裝作一副可惜的神情:“唉,如果現在能有人證就更好了,畢竟現在李宏遠殺人的證據已經被我們警方知道了,如果能有人出庭出證,他就能被送進監獄了。”說完,我拉著夏安就要離開。
“你們,真有他的證據嗎?”左英很激動,她努力的從病床上站起來。
“但可惜,沒有人能夠指證他。”
左英又恢複了剛剛冷靜的樣子,她來到窗前左顧右盼,接著馬不停蹄的來到門前將門鎖插上。
“我能做人證,但是我現在的病情真的可以嗎?我的話能作為證據嗎?”
我看有戲,隨後又坐了回來表示,隻要是左英能夠出庭作證,就完全沒有問題。
“那您現在能說說了嗎?李宏遠到底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您可以將您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偷偷的給夏安一個眼神,夏安心領神會悄悄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
“我哥哥左彥是被他們殺害的。”
我眉頭緊皺,看來左英確實知道很多事,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父母在我還上初中的時候就在工地上去世了,家裏沒人賺錢,我哥左彥早早就輟學了。墜樓是父母留給我們的唯一財產。十年前,墜樓麵臨拆遷,那時……”
那天,左彥很高興的回了家,因為拆遷款政府給的不少,有了這筆錢,他們也可以搬去另一個城市生活,畢竟北都是不適合他們這種人生活的。但當天卻來了一夥人,他們挨家挨戶的踹門,他們放狠話,任何人都不準去簽款,有人出來理論就被群毆一頓,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李宏遠叫來的。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哥哥突然就跳樓自殺了……”左英說到這裏背過身去,她的言語有些哽咽的繼續講道。
“原本的墜樓雖然有一些不好的傳聞,但大多都是編出來的故事罷了,但從那天之後,這裏就徹底變成了人們口中的鬼樓。也就是從這天起,墜樓不斷有自殺事件傳出。”
“其實還有一件事,這附近的病房裏有一個人,他以前是李宏遠手底下的秘書,他好像知道不少李宏遠的事情,但是他在一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他去世後那間房間至今還空著,你們可以去那裏找找看。”
但左英的表情突然變得扭曲,她大吼著讓我們滾出去,醫生詢聲趕來,他們讓我們先出去,隨後按住左英注射了類似鎮定劑的東西。
左英的樣子讓夏安更加憤怒,她發誓一定會找到證據。
夏安這時補充道:“墜樓之所以這幾年房價驟降,很大一部分就是這個原因,幾乎沒有開發商想動這塊不祥之地,除了……”
“宏遠集團。”
“這些可能都是宏遠集團自導自演的一場遊戲,為的就是將這塊地方低價收購,可憐死在這場遊戲中的可憐人了。”我不得不感歎人心險惡,想到這麼多年來枉死在墜樓的人,我的心中也不免升起了一陣怒意。
冷靜下來後,我知道現在僅僅隻有一個人證是不夠的,最重要是是有實質性的證據。
這時的夏安說道:“如果隻是消滅怨,那麼北都永遠都不會安寧了,隻有將李宏遠繩之以法才能換來北都的安寧。”
我雖然認同她的說法,可我還是這樣回答:“我隻是一名除怨師,繩之以法我做不到,我的職責隻是除怨而已。”
“但是,你在無意之中已經把很多證據找出來了,你嘴上雖然這麼說,可行動和結果卻是實打實的喲。”
那是一扇比醫院裏任何門都大的門,門把手卻已經落了灰,看上去已經許久沒有打開了。一般人很難找到這裏,我們還是問過了很多護士,最終才從一個在醫院幹了很多年的清潔工口中得知的。
從她的口中得知,這間房在三年前被一個大老板包了下來。奇怪的是,這間房間隻負責一個人打掃,每天隻將飯菜和藥送到門口,院長特地囑咐沒有特殊情況任何人不得入內,直到一年前,這間房就不再送藥,從此便無人問津。
夏安眉頭緊鎖,她將手觸摸在冷冰冰的大門上,一種特殊的感覺直入大腦。
“這裏麵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