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19日
我睜開眼睛,還是熟悉的天花板,但我又一次夢到了那時的那件事,又一次的讓我驚出一身冷汗。稍微緩了一會,準備去下床洗漱。
家裏幾乎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幾個已經翻起皮的沙發,一台老式電視,這幾乎是我家客廳的所有了。
收拾完畢後,我背上了自己工作用的箱子,今天好不容易收到一件委托,對方和我商量的價格剛好能讓我撐過這兩個月,我現在身上的財產隻夠我來回乘公交車的。
我站在公交車站旁,身邊都是擠公交的公司員工和還在上學的學生,我站在他們當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看著路上穿梭往來的車輛,我不禁有些向往,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想擁有一輛超跑,那一段時間我還去看別人怎麼開車,但現在的我連車掛件買不起,索性也沒有考駕照。
想著想著,公交車就來了,我跟著擁擠的人流擠上車,學生用公交卡,而上班族則用自己的手機屏幕往機器上輕輕一照,就是近幾年興起的觸屏手機,現在科技真是越來越發達了,我不好意思的從口袋裏掏出我的兩枚可憐的硬幣,它們投進機器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無比的刺耳。
我隨便找了個位置,拿出了我的手機,已經用了快七八年的按鍵手機,現在人們稱它為老人機,但現在很多老人甚至都不用這一款了,我用它給委托人發去了信息。
經過幾個站點,我背著箱子走下了車,我觀察天空,果然剛剛還晴朗的天空現在就突然有些陰霾。經過我的調查,這一帶屬於馬上要拆遷的老城區。之前因為拆遷款的事鬧過一段時間,現在很多人都想靠拆遷款和補償讓自己一夜暴富,也俗稱“拆二代”。
看著這些建築,我無奈的搖搖頭,我所在的家屬樓可比這裏老的多,隻是因為這裏靠近市中心就優先拆除這裏。說實話,我現在也想要一筆錢,至少解決一下現在的生活問題,我已經啃了快三天的白麵饅頭了。
我走進委托人所在地方,迎麵走來的是一個老人,他客客氣氣的領著我上樓,並開始向我說起來這裏發生的事。
事情開始於兩個月前,老人的兒子因為不滿拆遷款的賠償金額,召集了一大批住戶前去討要說法,但最終是被攔了下來,老人的兒子也因為聚眾鬧事被拘留了幾天,據說是開發商和當地政府有關係,老人的兒子不信邪,他一個人去找開發商,但後來滿身傷痕的回來,回來後的兒子好像變了個人,好幾天都沒說話,後來在十五月圓的一天晚上,上吊自殺了,自此整個小區怪事連連,小區外的一條十字路口常常發生車禍,而且每次都很慘烈,出事的司機說晚上明明很正常的行駛,但來到這個十字路口方向盤就止不住的亂動,仿佛有人在和自己爭搶一般。
後來施工隊來了依舊是沒有任何用,施工的機器也是莫名其妙的壞掉,現在導致整個工程被擱置了。
“我兒子一定是變成了鬼!他一定是不能解脫,大師,您得幫幫忙呀,酬金我是一分都不會少的。”
我聽完老人說的,以上的這一係列的事件很符合怨的形成,而作為除怨者就要知道所謂怨是什麼。
死前保留怨念和極度渴望某件事情的人死後會化為魂,七日後沒有安葬且在陰氣重處會化為怨,也是民間故事中常出現的鬼。初期會以生前念想為動力,去不擇手段的完成生前的遺願,當然也會對周邊造成影響,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詛咒,幾年後甚至會隨著時間推移喚起生前部分記憶。
傳說,世界上最早的怨來自於人們心中的恨意,同時,人對未知的恐懼同樣也來自於遠古的這一份恨意。
而我們除怨者的眼睛能夠看到正常人所看不到的,也就是怨的實體。在我看來,怨不是人們口中所說的人類靈魂,它更像是一種人的情緒所演化而成的怪物,而我要做的,是讓它們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說著,老人將我帶上了樓,當老人將門推開後,我看到了它,它和老人兒子長的一模一樣,怨會模仿生前者死亡時的樣子,它脖子上的勒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讓老人先出去,將房門反鎖後,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了。我打開背上的箱子,它的外形酷似長條棺材,聽父親說它叫做箱棺,是由千年古木製作而成的,它的堅固程度甚至比當今的一些保險櫃還要強。
裏麵的則是我工作的工具,這些都是祖上流傳下來了,至少有百年曆史,但令人驚奇的是,這些工具幾乎沒有任何鏽跡,它們都是一種特殊的礦物打造的,能夠觸碰到怨的本體且能夠在各種環境下保存數年。因為其材料的特殊性,這種礦物已經在市場上炒出了天價。
它們被打造成了以下的這幾種工具,它們分別對應著不同的功能,當然也有著不同的名字。
魂鎖:它的外形是一條鐵鏈,主要是用來困住“怨”的行動,或者是將它與其他的工具相連。
鑲刃:外形是一種短刀,刀片厚大,主要用來近身格鬥。
鐮魄,是一種短柄鐮刀,是我認為比較全麵,也是我用的最為順手的一件工具。用於與魂鎖配合或是用來限製行動與格鬥。
掠矛,是一種可以伸縮的長槍,遠處投射以及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