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歇會兒吧“蘇培盛端了杯茶過來。

皇帝停下寫字抻了抻腰,他想起了甄嬛的蕭聲,故而也吹起了蕭。

“皇上您怎麼不吹了呢,奴才正洗耳恭聽呢”蘇培盛隻當是皇上想起了純元皇後,故而給他當聽眾讓他有宣泄的出口。

“朕吹得不好,還是不要吹了。”皇帝把蕭放下,他的蕭聲不能說是好,隻能說是挑不出大毛病。

“純元皇後的蕭聲可是宮中一絕呀。”蘇培盛誇讚道。

“現在有人吹得跟她一樣好。”

“皇上您是說十七爺,十七爺最會吹笛子了”蘇培盛知道不是十七爺,但是他要裝著不知道的樣子問道。畢竟皇帝最是忌諱別人揣測聖意。

“蘇培盛,你去把老十七叫來”

“嗻”蘇培盛領命而去。

“皇兄一定是在那裏聽到好的蕭聲,興致這樣的大,這兩天把宮裏會吹簫的樂師都聽了個遍吧。”果郡王說道。

“隔靴搔癢,不可同日而語呀。”聽了那麼多,都沒能再聽一次純元的蕭聲,唯獨甄氏的蕭聲有純元的影子。

“要皇兄聽一首蕭都這樣的難哪,”他打趣兒道:“不知是何方佳人呐?”

皇帝斜睨他一眼,笑道:“你是壞透了。”兩人一起笑道。

門外。“餘答應,皇上與果郡王在裏頭,不見嬪妃。”小夏子說道。

“我一連幾日來,你都說皇上與果郡王在一塊,你當我好糊弄是吧。”餘鶯兒來了幾次都是小夏子打發她,理由都不帶變的。

“奴才說的是實話,小主要是不肯信奴才,那也沒辦法。”小夏子也是很無奈,今天果郡王是真的在裏麵呀。

“那就麻煩夏公公再去通傳一下吧。”餘氏並不想跟他囉嗦,

“奴才已經回過小主了,皇上與果郡王在一起,吩咐了不見嬪妃。小主何必為難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呀。”小夏子並不敢去打擾,所以隻能在這裏攔著。

餘氏並不信他,隻覺得還是皇帝不想見她,可是她必須要見到皇帝,見麵三分情,連見都不見怎麼去博那三分情,她已經爬了上來不想再回倚梅園做低賤的宮女。小夏子不肯通傳她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告訴皇帝自己來了,餘氏就直接在當中跪了下來唱昆曲。

“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果然餘氏還是達成所願,重新得寵。

“聽說餘答應在養心殿前跪了大半宿,把皇上的心都跪軟了。”碎玉軒的佩兒跟浣碧去內務府回來路過碰見了從養心殿做攆轎出來的餘氏。

“哪是跪軟的呀,是唱軟的。聽說啊,把嗓子都唱啞了,”浣碧酸道。

“不管怎麼說,又得寵了。瞧她那股神氣勁兒。”佩兒也是酸,甄嬛不得寵連累他們也沒有好日子,現在還沒有頭兒。

“本來一樣是宮女,她唱個曲兒,搖身一變倒成了主子了。而我們呢,去趟內務府拿份例的東西都要看人眼色。”浣碧說道,

“同人不同命,說起來餘氏還沒有浣碧姐姐長得好看呢。”佩兒拍馬屁道。

“別胡說”嘴上讓她別胡說,心裏確是讓浣碧存下了心思,餘氏都沒有自己好看,那為啥自己不能搏一搏呢?

餘氏複寵後依舊是囂張,這日她在侍奉皇帝睡下之後就去給皇帝剝核桃。剝著剝著她就看到了前幾日殿前攔她的小夏子。

“小夏子,你過來。”她喚道。

“你閑著也是閑著,給我剝核桃吧。”

“是”小夏子應了一聲就去接餘氏手裏的核桃夾子,可是餘氏卻把夾子收到一邊去,說道:“用手剝。”

“回稟小主,這核桃太硬奴才怕手爛了也剝不完哪。”他知道這是餘氏記他前幾日攔她的仇。

“想耍懶骨頭了?你不是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的嗎?這皇上要吃核桃仁,你手爛了又算什麼”餘氏說完,小夏子在手爛與不忠心皇上之間無奈選擇了手爛,拿過核桃就開始剝。

一直剝到皇帝醒來蘇培盛過來才算結束。若是餘氏知道她這樣苛責的是蘇培盛的徒弟,欺負他就是打蘇培盛的臉,不知道她還敢不敢這麼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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