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重生了,那一刻她隻記得嘴裏的苦味兒,苦到她再也忍不住咽不下,她劇烈的咳嗽,想把嘴裏的苦杏仁吐出來。

“咳咳,咳咳”

“容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她睜眼看見了姨娘焦急的神色,她怔住了,然後慢慢的打量了周圍,周圍的裝飾似曾相識,不是自己的延禧宮。這是姨娘?那這是客棧?自己重生了?

安陵容帶著滿滿的疑惑,問道“姨娘?這是哪兒,我怎麼了?”

“容兒,你咳了好一會兒,先喝口水,”說著姨娘把水遞給陵容“你那天到廟裏拜了拜後,像是衝撞了什麼,回來就高燒不止,嘴裏一直嘟囔著什麼,已經昏睡了三天了。”

“那現在是哪天呀?”陵容一邊問著一邊想,我怎麼不記得前世我有去廟裏呢?難道是因為我重生所以改變了什麼?或許佛祖也不忍我就這麼死去了吧,

“容兒,你可算是醒了,明天就該啟程去選秀了,你要是再不醒,咱們倆可就麻煩了”姨娘既有她醒來的開心,又是憂慮

“都到選秀的時候了呀,姨娘,看您甚是憂慮,是怎麼了?”陵容慢慢的起身,想要從床上起來,姨娘摁住了她,讓她再躺躺

“我們的銀錢都讓我付房錢跟你的藥費了,我已沒有多餘的銀錢付我們的飯食了。”姨娘滿臉憂愁,陵容聽到後嘴角略帶苦澀的對姨娘說

“無妨,把我娘給我的那隻銀簪子先當了吧救救急”那是娘留給她的遺物中最值錢的一件了。

娘辛辛苦苦熬瞎了眼睛做繡活兒攢錢給爹捐官,可是沒想到世事涼薄,自從娘眼睛不好後爹就越發不待見她了,總覺得瞎眼的娘給他丟臉。可是,可是,他的前程是娘的眼睛換的呀,他就這樣踐踏著娘的真心一房又一房的小妾抬進府裏,讓娘鬱鬱而終。

爹呀,這輩子我必不會讓你再妄想沾到我的光,你就夾緊尾巴好好做人吧,千萬別讓我有機會為母親報仇。

想到這裏,陵容又不禁想到了皇帝,前世,她一直知道皇帝不過是把她當成個玩意兒,想起來就逗弄兩下,皇帝的無情她已經領教了,不過仔細想想,他的情似乎隻留給了純元皇後,或者連純元皇後也隻是他重情義的包裝吧,不然他會不知動手的是宜修嗎?畢竟他也是九龍奪嫡的勝者,不會連這點兒微末伎倆看不出,那是因為什麼裝作不知情呢?陵容是不會相信是因為皇帝對純元皇後的深情的,若是真的因為她,後麵他也不會囚禁了宜修。那會是因為什麼呢?

“容兒,吃飯了容兒”姨娘一邊說一邊在桌子上擺上飯食,就是普普通通的白粥跟鹹菜,不過能管飽已是不錯了。

“在想什麼呢容兒,看你已經發呆一下午了,這是掌櫃的可憐我們送的白粥,白粥是管夠的,多喝點兒,不然你這身體虛弱明天怎麼去選秀呀”姨媽嘮叨著扶起陵容去桌子邊吃飯。

起來的時候,陵容感受到了手腳酸軟無力,她多吃了點兒東西,感覺好多了。想來是因為自己昏睡了三日的緣故。

喝過白粥,她就跟姨娘一起休息了畢竟明日還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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