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籠罩著自己,要感到窒息了。一位少年蜷縮在一側,他隨手折斷了一枝玫瑰,指尖被玫瑰的刺刺傷,骨節分明的手上流出殷紅的血,但他卻絲毫不在意,眼睛裏是一片死寂。
“景澤!快醒醒,你怎麼了,景澤!”時羨宇焦急的叫著盛景澤。
盛景澤睜眼映入眼簾的是時羨宇在叫自己,眼裏泛著淚花。
側頭看去,時羨宇正在抓著自己的手,手被自己抓的在流血。
盛景澤慢慢鬆開了手,見到盛景澤沒有在傷害自己,時羨宇鬆了口氣,急忙跑出去找醫生要了創可貼。
沒有利器,隻有手死死的掐著,居然會流血。盛景澤坐在床邊,看著自己指尖還在流血,居然有一點滿足感。
時羨宇拿來了創可貼。蹲在了床邊,用創可貼細心的給他包紮著。
弄好了後,時羨宇沒有起身,他呆呆的望著盛景澤的傷口上,一雙明亮的眼睛蓄滿了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滴在了被子上。
盛景澤用手給他擦掉了淚水,輕聲細語的安慰道:“怎麼啦,又不是你的手流血了,你哭啥”。
過了有一會兒,盛景澤見時羨宇沒有說話,起身將他拉起來,讓他坐到了床上。
盛景澤想轉移這個話題,便指著桌子上的作業本說道:“作業寫的怎麼樣了”。
隻見時羨宇就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盛景澤又問道:“現在幾點啦”。
時羨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兩點”。
盛景澤還是有一點驚訝的,往常自己睡不過三個小時就會起來,就再也睡不著了,這次倒是托了他的福自己睡了這麼久。
時羨宇拉起盛景澤受傷的那個手說道:“疼嗎”。
\"不疼”盛景澤搖了搖頭說道。
時羨宇去從衣櫃裏拿了一件大衣,給盛景澤披上,盛景澤看了看,是自己一直拿著的時羨宇的衣服。
盛景澤:“這件衣服,本來想洗幹淨了還給你的,我忘了”。
時羨宇:“嗯嗯,你是不是睡不著了”
盛景澤點了點頭。
時羨宇:“我們去樓下走走吧”。
盛景澤:“好”。
醫院的走廊,燈光有些暗,沒有白天的忙碌,有人徹夜難眠,有人一覺未醒。
時羨宇悄咪咪的拉起盛景澤的手,沒有坐電梯,而是從樓道走下去。
夜色深沉,夜幕漆黑一片,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空中,四周星光寥寥,猶如散落在天際邊顆顆珍珠,泛出柔光。
兩人坐在躺椅上。
時羨宇看向盛景澤,一張臉蒼白到有些病態,眸底一絲光彩也沒有,原本出塵清雅的容顏顯得格外狼狽。
盛景澤低下頭說道:“你知道嗎,在別人看來,我是風光無限的小少爺,擁有著無數財富,吃喝不愁”。
“其實並沒有這麼風光,反倒是狼狽不堪”。
時羨宇握住他冰冷的雙手,默默地聽著。
“父親早早去世,母親再嫁,他們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上次你們見到的那個叫我哥哥的人,他叫盛彥。
“隻有姐姐真心待我好,姐姐在臨走時,送給我了一隻小狗,我很喜歡這隻小狗,我叫它酸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