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風凜凜,月光甚是明亮。
狹窄的小巷中隻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走過。然而誰也沒有發現陰暗的角落出隱藏著一個瘦小的身影。他是一個小男孩,有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眼睛閃爍著與他年齡不匹配的深沉。
一個穿金戴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哼著歌在小巷中走過。一身的名牌西裝和一個金光閃閃的勞力士金表,可以看出中年男人是一個有錢人士。
望著中年男人,隱藏角落處的小男孩眼中射出一道精光,興奮得猶如貓見到老鼠一樣。待男人在他身前走過,小男孩真的如貓一樣敏捷,疾步卻無聲地衝到男人身後,手中握著一根木棍,重重敲上男人的後脖子。男人悶吭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小男孩機警地向四周望了望,知道小港中再也沒有第三人,急忙將男人拖入陰暗處,麻利地將男人的金表、頸鏈、錢包收刮一空,然後若無其事、鎮定自如地慢步走出小巷。
......
小男孩手中提著一個膠袋,打開大門,進入一間陰暗窄小的房子。
“哥哥,你回來了。”一個無力的低吟聲音在一張軟床上響起。
小男孩按了燈鈕,來到床邊摸了摸弟弟的頭,提起膠袋搖了搖,微笑道:“你看,哥哥買了你最喜歡燒鵝腿。”
“是嗎?多謝哥哥!”病懨懨的弟弟嘴角露出一道饞液,幸福又滿足地咧開嘴嘻嘻微笑,艱難地雙手撐床要起來。
小男孩連忙將弟弟扶起,看著病懨懨的弟弟,心中不由歎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往事。
想他李文樂前世是父母的乖寶寶,是祖國的花朵,國家未來的棟梁,好不容易才從清華大學畢業,還死磨硬泡才獲得那嚴厲父母的批準,來個香港十日遊,盡情狂歡。誰能料到飛機到達香港上空時,發生爆炸。他這一朵祖國的花朵,還沒來得及盡情綻放,就這麼死翹翹了。
不知怎麼回事,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體變小了,渾身是傷,躺在街道上,腦中還閃現著一些混亂破碎的記憶。慢慢他將混亂的記憶整理了一片,他才發現他重生到1977年,霸占了一個叫周通的七歲小孩的身體。
根據記憶所知,周通的一家是從大陸偷渡到香港的,原來周通的父親不但是個武癡同時也是個武術老師,最終舉家偷渡到了香港。誰知,來香港不到一個月與幾個黑幫分子發生爭執,憑著強悍的武術將對方打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隻是武術再高也但不住一顆子彈,再後被人家報仇射成了馬蜂窩,從而光榮地去見了馬克思,留下了一個七歲的兒子和大肚的寡婦。
寡婦失去丈夫之後,隻有挺著大肚子外出打工,日夜操勞,積勞成疾,最後生下了孩子後不久,也隨她的丈夫而去,光榮地去見了馬克思,留下半歲的小兒子和七歲的大兒子。
周通為了養活弟弟,隻有出街乞討,結果遇上了幾個小乞丐,結果為了爭地盤,更是與幾個小乞丐鬥毆了起來,結果拚著四歲始跟父親學習的內家拳,竟將比他年齡大的幾個小乞丐打得抱頭鼠竄。隻是似他父親一樣,被人家報複,拉了一大群幫手。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要對敵一大群。最後被人家打得奄奄一息遺棄在街道上。然而當他再睜開雙眼時,他已經不再是他了,他是李文樂奪舍了身體的周通。
傷痕累累的周通,無力地躺在地上大半天後,他驚奇地發現,他的體內有一股氣流在動,氣流所到之處,暖洋洋的,淤腫也漸漸消失,傷口雖然沒有痊愈,卻已結疤,沒有那麼痛。他知道那股氣流就是他自小修煉的內勁。
恢複些氣力的周通回到家,聽到的是那個半歲大的弟弟的哭喊聲,過去一抱,不得了,小身體熱辣辣的,全身通紅,顯然是發了高燒。周通是非常為難,因為他是身無分文,他知道沒有錢,醫院是不可能可他弟弟治病。
什麼是掙錢最快?當然是去搶啦!
於是,上世的該寶寶,一等良民馬上變成了一個搶劫犯。周通來到一個黑暗小巷中,緊跟著一個男人身後,一下將其打暈,驚慌地搶走其銀包,然後急衝衝地回家抱起弟弟,將其送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