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空變得陰暗異常,烏雲密布,天空一片漆黑!讓人感覺莫名的壓抑!
林夕拉著行李箱,在一棟孤寂又蕭條的老式居民樓房前佇立!
奇怪的是,她環顧四周,無論是風景還是遠處,都有一種模糊的感覺,像是被困在一個沙籠子裏。偏偏在這棟老舊的居民樓前,連牆角的裂縫都清晰可見!
林夕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站在這裏,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裏要幹嘛?
她隻知道一睜眼她就站在這老式居民樓前,有種她就是一縷遊魂,從另一個軀體裏醒來,然後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衰敗場景的感覺。
但她又能肯定,這就是她的身體。
很詭異也很矛盾。
偶爾有人從樓房裏進出,有中年婦女,有小孩,也有遲暮的老人,他們安安靜靜的……
不,不是他們安安靜靜,是一切都靜悄悄的,悄無聲息安靜。
那群小孩路過林夕時,她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張著嘴在說著什麼,表情豐富而誇張,仿佛在說什麼不得了的事。
可……
她聽不見!
林夕聽不見一點聲音。
她能感覺到風過耳畔能看到別人恣意交談,也能看到天際邊的電閃雷鳴。
但她……就是聽不到!
一步之遙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體重估計在一百八十斤的男人背影。
林夕看不見他的臉,也不清楚他的長相如何,而且……在睜開眼起,男人就一直背對著她。
這些就是林夕睜開眼看到的所有,而除了這些,她隻記得自己叫林夕,其他的,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一星半點。
這些其實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為什麼跟在男人身後?
失憶了,林夕能肯定。
太多問題需要答案,林夕盯緊了一步之遙的男人背影,“這是哪兒?”
問完林夕就皺眉了。
她想起來,耳朵已經聽不見了。
似乎知道林夕停了停腳步,男人也停在那一步之遙處,沒有任何反應。
不,這麼說也不準確。也許男人有說了什麼話的,因為她沒聽到,所以姑且當做沉默。
沉默了大概十秒,男人終於轉過身來。
他的臉屬於圓臉,但並不像身材那般臃腫不堪,一雙瑞鳳眼很是溫柔深情,眉頭處有一顆不大不小的痣,山根高挺,鼻頭圓潤精致,淺色的唇薄厚適中,這樣的麵部組合怎麼看怎麼溫和。
林夕此時隻想說一句,好一副鄰家小哥哥的模樣。
“我帶你回家。”他說話了。
嗯?
我聽見了?原來是能聽見的嗎?
林夕一臉的不可置信。
男人看著林夕,很是自然的伸了伸手想去拉她的手,“我叫賀天,是你的老公,我們回家吧。”
什麼情況?怎麼就老公了?
林夕條件反射的縮了手,“對不起,我不習慣。”
隨後,林夕聽見了一聲輕歎。他在難受嗎?
這縮手的動作多少有些傷人,但……事實真偽不明,林夕也不敢妄作定論,剛剛拒絕的動作是真的條件反射,但聽到那一聲輕歎,心裏竟有些心疼是怎麼回事?
知曉她對親昵的舉動反感,賀天也不強求,“沒事,走吧。”
說完,賀天徑自向前邁了一步,步伐堅定沉穩,明明體重擺在那兒,他卻能走出帶風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