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的初夏,一如既往的炎熱,經曆了地下數年的黑暗,擁有短暫生命的蟬,再次掛在樹梢,拚命的鳴叫,想要在這世界留下自己存在的證明。 喧囂的蟬鳴又一次充斥在街道的人海中,卻讓人感到一陣陣煩躁。
公園裏蟬在不停地鳴叫,樹蔭下的長椅上坐著一位戴著草帽的老人,手中拿著酒葫蘆,身邊圍著六七個小孩,嘴中吐露著不變的故事。
“末日曆27年,麵對病毒的來襲,人們從最初的手足無措,漸漸的組織起了防禦與反抗,但是,這些幸存的人類組織成小團體,由於沒有官方的約束,內部的生存,充滿了血腥。
人類在末世中的生存手段,是一種絢爛光彩的棱形晶體,裏麵蘊含了自然界的各種力量,被幸存的人們稱為希望石。”
\"聽聞得到希望石的人,在那一刻便擁有知道這個世界真相的權利。”和蟬衣走過來,遞給了老人一個老冰棍,順勢坐下,緩緩開口:“老劉啊,這個故事我都聽了一百來年了,都不帶改改的。”
“好小子,你這是比我都大了,稱呼是不是都要改改啊!?”老劉也沒一些怒意,接過老冰棍,笑嗬嗬地開著玩笑。
“好想要一個希望石,來看看這聽了七八年的故事,是真的假的。”和蟬衣看著遠處的天空,蟬聲讓他心情變的平靜了一些,“雖然我知道這是假的。”
他抖了抖肩膀,安靜地吃著老冰棍。這裏讓他感到輕鬆,由心的放鬆。
“你就把這當作假的吧,”老劉也滿不在乎,眯著眼看著他,“反正我也是從我爺爺那裏聽來的,管他呢,有人記著就行。”
老劉的目光讓和蟬衣有點不舒服,他伸了個懶腰,隨手把垃圾往長椅邊扔了,說:“老劉,你賊眉鼠眼的看著我幹嘛?給已婚的廣場舞大媽送情書我可不幹了。上次被人家女兒追了八條街,嘴裏還嚷嚷著為老不尊。給我嚇的······”
“那個啥?我今天約了李大媽,我帶先走了,不然一會兒要遲到了啊,”老劉順勢站起身子,對著麵前的小孩說到,“做人最重要的是守約和大膽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要努力啊!”
和蟬衣看著麵前那些小孩的目光,仿佛看到當初的自己,歎了一口氣,“要臉這方麵你是一點也不提啊!”
“要臉也沒啥用啊!”老劉看著遠處的天,目光伸向遠處,“該走了,還待去了。”
天漸漸黑了,這裏隻剩下和蟬衣坐在這裏,他經常在想,老劉目光中的遠方是什麼……
過去,回憶……
天一黑,公園裏居然出現了蛙鳴,一陣一陣,接連不斷,風帶著夏天,撲麵而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在風中傳來,打斷和蟬衣的思索。
“什麼聲音?”
他回頭便看見一個男的向他這邊跑來,手中抱著一個四方的箱子,上麵帶著黑布,在奔跑中搖擺。
男子還幾次摔倒在地,不時驚恐的看向後方,仿佛有什麼鬼神追著他,每次起身都要抓著那個箱子,但他後麵什麼也沒有。
就這樣和蟬衣看著他跑了幾分鍾,一直圍著公園的道路循環往複,有時突然楞在原地,猛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