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鳶這個女人很危險,你把她放在身邊兩年了,表麵看咱們的產業和生意都很正常,可暗地裏卻暗潮湧動,可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懷疑她跟這些事有關係。”
“她是真的失憶了嗎?”
聽到這裏丁時也握著鼠標的手霎時一緊,筋骨分明的手背爆出了一股明顯的青筋。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人體工學椅撞在桌子上,發出“咚”的聲響。
中年男人被嚇的抖了一下,恰好對上丁時也冷峻的側臉 ,麵前的男人眉眼冷清,銀色無邊框眼鏡令他帶著一股斯文的氣息,可那一切不過是表麵罷了,這人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冷的如墜地獄。
看似暗夜這個龐大的犯罪集團是由他們幾個當家掌管的,可實際真正的掌權人無疑是丁時也,手段最黑,心思最重的也是他。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若是還有誰敢妄議我的未婚妻,我丁時也絕對不會再念情分了。”
中年男人被丁時也的話震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自己沒想到,他連查都不去查。
甚至對她就這麼信任嗎?鳶是多狡猾的女人啊。
可話已至此,他要是再說的話,男人很清楚,丁時也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會要他的命。
等中年人走後,丁時也重新坐在了椅背上,鏡框下的黑眸深深淺淺的看不清情緒,低聲的呢喃道:“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小鳶兒就算是裝,也得給我繼續裝下去。”
“至於集團,她想毀就毀吧。”
還有一個月他們就會舉行婚禮了,所以哪怕再裝一個月,就好。
等丁時也回到玫瑰莊園的時候,就看到莊園窗前的珠簾被錯落的卷起,山間紛飛的雪花,有些還落在了女人的發絲上。
溫絮就坐在那裏,身上披著寬大的米色毛衣外套,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桌麵,脖頸曲線和單薄的脊背都有種形銷骨般病態的柔美。
尤其隨著女人敲擊手腕的動作,她那突出的節腕骨是晃眼般的好看。
丁時也的眸光變得柔和了起來喊溫絮:“小鳶兒。”
溫絮聽到聲音抬起頭,潔白精致的麵孔露了出來。
額邊發絲烏黑,杏眼清澈靈動,肩頸下巴瘦削,露出的皮膚就跟浸了牛乳一樣,自帶的粉嫩唇色自然微抿,說不出的乖巧,仿佛就像是跟這莊園裏零落的大雪融化在一起。
三年後的溫絮變得比以前還要驚豔,美的奪人眼球。
不過就是太瘦了,帶著些病弱美人的感覺。
見丁時也進來,溫絮的眸子眨了眨,清甜的喚他:“阿也。”
女人話音剛落,高大的男人將女人緊緊的抱在懷裏,貪婪嗅著她的氣息,很是滿足的閉上了眼:“小鳶兒,別動,讓我抱一會。”
丁時也這一生隻覺得太漫長,卻沒想過有溫絮的這三年來,時間竟過的這麼快。
溫絮還真的就沒有動,隻是看著銀裝素裹的山巒,原本水靈的眸子是跟雪地裏一樣冰寒的溫度。
遠處的雪山頂上,裴厭的黑色大衣積落了一層雪,他死死的盯著莊園裏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銀質的打火機卡在虎口,手背青筋凸顯。
裴厭一直接在打聽她的消息,可最近他唯一一次打聽到關於她的消息卻是,他珍視如命的小姑娘要嫁給丁時也,更讓裴厭幾近要瘋掉的是......
他的小姑娘——
不是被迫,是自願的。
他不顧所有人的阻攔,來了丁時也的地盤,卻親眼見到這讓他心死的一幕。
這個世界上當真沒人能像她一樣,拉他回人間,又推他回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