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婠婠皺著眉頭,沉浸在睡夢中。
一個女人把小女孩帶到福利院門口,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溫聲道:“婠婠在這裏等媽媽,不要亂走,媽媽去給你買糖。”
小女孩十分乖巧地站在原地,可是她一直等到晚上,都沒有看到媽媽回來,她忍不住蹲在路邊嚎啕大哭起來。
場景一轉,小女孩一個人坐在室內的角落,福利院裏有兩個小男孩站在旁邊欺負她,不僅扯她頭發,還在她的口袋裏放毛毛蟲……
宋婠婠忽然驚醒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幼時記憶總是會出現在她的夢裏,隻是沒想到,她都換了個世界生活了,這些事還是揮之不去。
也不知道另外那邊的世界怎麼樣了,她的好室友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現她已經不存在……
宋婠婠眼神有些落寞,本想起身,卻不小心拉扯到了傷口,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痛感把她拉回現實,想起來了自己今晚被箭射傷的事。
她的腹部已被纏上紗布,聞著室內滿屋的藥香味,宋婠婠也能猜出這就是醫館了。
房間裏空無一人,房門緊閉,宋婠婠一個人躺在床上不免有些憂慮。
劇情既然出了她受傷這個bug,那就證明這個劇情不是一成不變的,還會隨時出現其他的變動。
按照正常劇情走向,她現在應該和其他新娘一起待在地牢裏的,隻是她現在受了傷,肯定就走不了接下來的劇情了。
思緒正亂,房門忽然就被推開了。
宋婠婠微微偏過頭,隻見屋內燭火搖曳,映的那身影有些清瘦,那人一直走到宋婠婠的床榻旁,背手而立,一副居高臨下之態。
少年身著一襲金線流雲暗紋的錦袍,膚色白皙,五官極美,麵容略帶了一絲稚氣,隻不過他眉眼間透露出來的陰鷙和冷漠卻又與這般年紀格格不入。
宋婠婠心中疑慮,轉眸就看見了對方腰間佩掛著暗器囊袋,心中了然。
宮遠徵被對方這麼盯著看,忍不住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宮門收到消息,此次新娘之中混入了一個無鋒細作,他們原本打算用鈍箭擊暈新娘,之後再關入地牢慢慢審問。
本以為所有的事情會按部就班進行,誰料侍衛稟報,說有一位新娘居然被利箭所傷,實在突然,除此之外,其他新娘皆隻是昏倒。
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畢竟那些箭都是仔細檢查過的,絕對不可能會出錯,問題肯定是出現在這個宋婠婠身上。
“今晚你倒是運氣好,否則定讓你試一試我新製的毒藥,不過你也別以為隻用這點手段就能逃過這一劫。”
宋婠婠想破腦袋也沒想過,她居然會以這種方式見到她心心念念的遠徵弟弟,好看是好看,隻是他說這話的語氣也未免太不溫柔了些。
她強行支起身子,假裝鎮定:“徵公子所言是何意?”
宮遠徵目光裏帶著審視,不答反問,聲音清冷:“你認識我?”
宋婠婠笑了笑,道:“誰人不知徵宮宮主善製藥與毒,是徵公子自己說出身份的,並非是我認識。”
宮遠徵撇了撇嘴,對於宋婠婠的狡辯不置可否,冷哼道:“你居然還笑得出來,看來你是不怕我的毒了。”
“怕啊,隻是我如果說怕的話,難道就可以不去試藥了嗎?”宋婠婠一臉認真地直視著宮遠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