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澤鑫,是一個身高185長度隻有5cm的英俊帥氣風度翩翩的男子。

他思索著,如果不是這個世界上不允許太完美的事物存在,不然我陳某人絕不會像如今這般落魄,在二流的地區上二流的大學過著二流的人生,對,這一切都是因為上帝嫉妒我陳澤鑫的完美所以才想苦我心智,勞我體膚。

他這一係列的幻想的思路異常的快,很明顯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而在這時。

“媽媽,那個哥哥為什麼要蹲在那個地方啊?”一道稚嫩的童音從路邊響起,是一個小女孩,她一隻手牽著她媽媽的手,另一隻手指著陳澤鑫。

她媽媽眼神順著女孩的手指望向蹲在“巴西烤肉”店門口甩著那5cm長的非主流的頭發而且渾身邋裏邋遢賊兮兮的陳澤鑫,她的眼神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她眼神帶著嫌棄與鄙夷的意味拉開了她的女兒。

陳澤鑫並不在意,至於他為什麼會蹲在這個地方?因為在前幾個月突然想到,那些優秀的人往往是與眾不同的,他覺得像他這般優秀英俊的人,也應該要有些特別,所以他決定自己在吃飯前都要蹲在飯店門口蹲上五分鍾,來思考自己為何如此完美這件事。

他對這對母女的鄙夷,嗤之以鼻,毫不在意,甚至有點想笑。

這幾天隨著他的頭發留得越來越長,他明顯注意到自己蹲在飯店或食堂門口的時候,注意他的人越來越多了,他覺得這一定是自己的特別之處終於讓人注意到了,雖然大家隻是覺得他邋裏邋遢賊兮兮的像是流浪漢,在防備著他。

但是!這無所謂,因為我陳澤鑫!無所畏懼,不在意外界的風言風語才是我陳澤鑫該有的風範,他甩發,他起身,他擺起他自認為最帥的笑容,走進了身後那家“巴西烤肉”。

他永遠也不會想到,這一頓將會是他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頓飯。

“老板!!3個肉夾饃加一份烤肉飯,再來一整顆大蒜。”陳澤鑫入門便大喊著。

老板倒是表現得異常淡定,他是有優秀職業操守的,況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接待陳澤鑫了。

“好咧!”他應嗬道,手腳利索的馬上開始先準備陳澤鑫的飯菜。

很快,肉夾饃便先端了上來,老板還從垃圾桶旁邊撿出了幾顆有些發黑的大蒜一並遞了上來。

“靚仔,你的。”他將盤子放在了陳澤鑫的桌子上便打算離去。

“等等!”陳澤鑫微微皺眉,拉住老板的衣服,看著在盤子旁有些發黑的大蒜冷聲問道“為什麼這些蒜是黑的!?”

老板震驚,老板疑惑,老板慌張,這是他服務陳澤鑫來,他第621次對他詢問一模一樣的問題,他不解為啥麵前這個人能每次都問出一模一樣的問題以及用出一模一樣的語氣,即便自己給的是好大蒜或壞大蒜都無所謂,麵前這個人總能問出一模一樣的問題。

但很快,這份不解與那一絲絲的慌張便消退了,緊隨其後的是老板那優秀的職業操守,他微微鞠躬緩緩開口道:“因為陳少您是與眾不同的,吃的蒜當然得是最頂級的黑蒜。”

陳澤鑫臉上洋溢起滿意的笑容,對老板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去了。

老板離去,他經曆了如此多次的對陳澤鑫的服務,他早就對他了如指掌,隻需承認他的特別就可以了,最開始那幾次他承認他的職業操守因為陳澤鑫產生了略微的動搖,但在清楚他隻是一個瘋瘋癲癲的人以後,他倒反而有些可憐他了,但這並不影響他用那些破蒜喂給陳澤鑫,掙錢嘛,不寒磣!(老板也是黑心商家罷了。)

陳澤鑫滿意的將那些有些發黑的破蒜塞入嘴中,在大口咬下肉夾饃,陳澤鑫認為,吃東西就得搭配大蒜,沒有蒜味的東西都不能稱為食物!今天也不例外,隻不過今天的大蒜不知道是因為發黑發酵導致變質了還是因為什麼,它的味道額外的濃烈,也額外的辣人。

辣味與強烈的蒜味衝擊著陳澤鑫那神誌不清混混沌沌的精神狀態,他從未如此興奮,他一個勁的將那些蒜和肉夾饃往嘴裏塞。

“呃!!”大量的蒜與肉夾饃卡在了澤鑫的喉嚨之上,肉夾饃與蒜的混合物讓陳澤鑫透不過氣,他手裏拽著那些還沒吃完的大蒜,在地上打滾。

周圍的人眼裏泛起嫌棄的目光,有些人見形勢有些不對早早就跑出了店,老板也隻是在櫥窗後麵有些震驚得望著陳澤鑫,有一個小男孩,他大大的眼睛離泛著光靠向陳澤鑫,他貌似想問問這倒著地上打滾的大哥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