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天氣已經逐漸下涼,李北陽在軍營已經待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匈奴沒有什麼大動作,士兵們也是每天在訓練。
馮武雖恨透了李北陽,可在軍營,李北陽又武藝又高於他,他不敢有什麼大動作,隻是每次看到李北陽時輕聲罵幾句。
昭和十五年冬,翻黎城遭遇極寒天氣。
極寒天氣雖極不利於作戰,但匈奴才遭大旱,現在又遇極寒,恐怕他們連放牧的牲畜都養不活,為了活命,他們必會鋌而走險,背水一戰,所以和匈奴的一戰在所難免。
果然,沒過幾天,匈奴就派遣了一個小隊在翻黎城周圍打探情況,說明他們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現在景國國富兵強,但是上次那個內賊一直懸在他心裏。雖然皇帝已經派人暗中調查,但這人能將這麼多匈奴偷運到景國境內籌謀殺死自己,其身份一定不簡單。
蘇瑜蕭猜測軍中也有這人的同黨,匈奴想要進入景國境內,必須經過翻黎城,翻黎城又是自己把守,所以軍中肯定有內賊。
他麾下的四個將軍祖輩都是蘇家軍,從小就在蘇家軍營長大,他們首先排除嫌疑,但剩下還有十萬士兵,要想個辦法將內賊揪出來。
蘇瑜蕭打定主意,便吩咐了下去。
當天晚上蘇瑜蕭便傳令張淩遠,三天後的晚上,由先他帶領一個五百人的小隊,深入匈奴領地火燒匈奴軍糧。後由鄭忠鑫帶一千人馬接應。
第一天晚上毫無動靜。蘇瑜蕭心想,這人還怪沉得住氣,不過沒關係,這賊人馬上就會露狐狸尾巴。
第二天晚上,主帥營內,“說,是誰派你來的,還有沒有同夥。”張淩遠掐著地上人的嘴,一臉憤怒。
地上那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手腳都被繩子捆著,嘴角還有血跡,看來之前已經被揍了一番。
蘇瑜蕭見狀,從位置上走下來,看著地上這人,冷冷道“馮武,隻要你老實交代,說出你的同夥,還有受誰指使,我會念在你跟了我八年的份上,留你全屍。”
馮武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
張淩遠抬手抓著他的頭,馮武被迫仰起頭,看見他突然在笑,嘴裏還說著什麼,因為被打的太厲害,現在他說話也聽不清楚。
突然,馮武便大聲了起來,卻聽不懂他說什麼。
“他說的是胡語,意思是大王子,馮武不能再為您盡忠,不能再為整個草原效力了,希望您的雄圖大略能施展......”趙楠向眾人翻譯。
馮武說了這些後就低著頭,再沒聲音。“你別給我裝死,說出你的同夥。”張淩遠邊說邊扯著馮武,看著他嘴裏流出的黑血,才知道他已經服毒。
張淩遠仔細檢查了一番,“將軍,馮武在牙齒裏藏了毒藥,他已經服毒自盡。”
張淩遠突然跪下,語氣內疚,“馮武乃是我麾下的百夫長,末將居然讓匈奴混進來,實乃大罪,請將軍責罰。”
“你起來,這件事不怪你,要不是我去了白虎山,恐怕到現在也不知道。”蘇瑜蕭對這四個人說出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