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去你媽的吧!”
難得,柳學冬都給逼得罵人了,可見他此刻有多急。
柳學冬揮肘砸在潘多拉麵門,潘多拉往下滑了一截,又立刻環住他的腰。
他又提膝頂向潘多拉小腹,潘多拉嘴角滲血,再次往下滑了一截,然後又趕緊抱住柳學冬的大腿。
柳學冬一點不跟她客氣,抬起腿朝下方猛踹,潘多拉正大笑著臉上就多了幾個鞋印子,柳學冬是牟足了勁,眼角都給她踹裂,鼻子都給她蹬歪了。
潘多拉笑不出來了,她大怒道:“你再踢!”
柳學冬立馬吼回去:“你鬆手我就不踢!”
“你做夢!”
潘多拉厲聲尖叫:“一起死吧!”
【這女人壓根就是瘋的!】
對潘多拉,老柳現在隻有這一個評價。
其實這種感覺早就有了,在幾次打交道的過程中,柳學冬一直覺得潘多拉的性格很奇怪——她似乎和自己很像,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對一切都表現得漠然,但偶爾流露出的眼神和態度卻使柳學冬感到陌生。
起初柳學冬下意識覺得這是她在實驗室待久了的後遺症,又或是她自己的那套說辭——在人成為神的過程中,屬於人的情感會被自然磨滅。
可直到這一刻,柳學冬才算真正看清了潘多拉的本質,所謂的漠然和情感磨滅,都隻是她偽裝的假象,她無時無刻不在壓製體內躁動的情緒,這些混亂到極致的各種情緒早已將她逼成了一個瘋子。
直到感受到死亡的迫近,她才終於肆無忌憚地宣泄出真實的自我。
潘多拉像隻大蜘蛛一樣,手腳並用順著柳學冬的腿攀附到他背上,然後又踩著他的肩膀去掰他緊緊抓著欄杆的手。
趁此機會,柳學冬突然偷襲,騰出來那隻手握拳猛地掃向潘多拉脖頸。
耳後聽見風聲,潘多拉雙腿一收,夾住柳學冬脖子,上身後仰堪堪避開拳風。
一擊未成,柳學冬立刻變招,一把抓住潘多拉手臂向下猛拽。
潘多拉猝不及防往下栽倒,雙腿卻緊緊勾住柳學冬不放,一時呈頭下腳上的姿勢。
潘多拉中門露出,柳學冬立馬朝她腎髒處猛擊,同時另一隻手臂發力,想趁此先爬上去再說。
不料潘多拉反應更快,收腰發力鯉魚打挺掙起身來,二話不說就是一拳砸在老柳腋窩。
這一拳力道極大,打得他掛在半空的身軀直晃,柳學冬痛得悶哼一聲,差點就沒鬆開欄杆。
潘多拉雙手抱住柳學冬的頭,攥著柳學冬的頭發迫使他後仰,低頭跟柳學冬對視,同時矯健的兩條大腿緊緊絞住柳學冬脖子,開始發力。
“你害怕了?”
潘多拉咧著滲血的嘴角,露出歇斯底裏的笑容。
柳學冬盯著頭頂一言不發,因為缺氧臉色開始漲紅。
潘多拉偏頭一看,柳學冬隻靠著一隻手臂的力量已經將二人拉了起來,肘部已經搭在了欄杆上。
感覺到被無視的潘多拉格外憤怒,忽然一口咬下去,死死咬住柳學冬手腕,上下牙關研磨,仿佛恨不得將他的血肉嚼碎吞進肚裏。
這種局麵僵持了好一會兒,柳學冬終於支撐不住了。